连两代都是纨绔子弟,各个都是捐个官买个闲职混日子。
闫氏怎么看上这家了?
可明琳终究只是个闺阁女子,闫氏也不会同她讲得这般细致。
明琳还怕明琅不信,神色正经道,“你看着吧,明日我娘就带着她去做客了。”
果然如明琳所言,明芙一早就被闫氏带走直到傍晚才回来。
明芙一回府接连几天都没出屋。
饶是住在一个院子里的明琳也没有见到明芙。
这几日上京总是下雨。
夏日总多暴雨。虽则来得快去得快,可是来去无常终究还是惹人厌烦。
明芙倚着窗子,目光漫无目的地在院子里四处漂泊。
“碧水,你告诉他了么?”
碧水在一边皱着眉——她家姑娘也不知是那根弦出了问题,竟然可是她自知自家姑娘从小就有主意,多劝无异。只能乖乖答道,“奴婢通传过了,估计盛芳不得班主允许,走不开也是常事。”
主仆两人正说着,忽而平地一声惊雷,碧水平白被吓了一下。
明芙倒是没什么动作,她目光刚一触及天幕,豆大的雨点便倾天而下。
“想来,他不会来了。”
明芙听着雨水冲刷芭蕉叶的簌簌声,伸手端了桌上的茶盏来。正准备喝下,就被碧水制止,“姑娘,这茶凉了,奴婢去给姑娘添杯新的。”
明芙倒是头一次耍去了小女子的脾气,“我的身子是我的,哪用得着你怜惜呢?”
明芙连耍脾气都手生,这话一说出口脸就红了。
她轻咳一声,正欲将茶盏放下,就听见窗外有人轻声道,
“身子自然是姑娘自己的。可姑娘平白不爱惜,落在心疼姑娘的人眼里自然心疼了。”
明芙惊讶地回头,只见窗外满身湿透的盛芳立在雕花木窗外。
他的身后是被雨水冲刷的油亮碧绿的舒展芭蕉。
明芙惊讶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这般大的雨,为何不打个伞来?”
盛芳抹了把脸,他如今站在檐下,雨淋不着他。
“班主不准,我偷跑出来的。”
明芙看着他这副狼狈样子,倒是凭空生出一股勇气来。
她神情闪烁,可是言语间却满是坚定,“我叫你来,便是问你一句,你可愿意带我走?”
盛芳惊讶,他愣了一下,可转瞬间就换了一副面孔。
“嗨呀,姑娘是哪个牌位上的。我们这种下九流的东西,给姑娘提鞋都不配呢!”
盛芳笑得一脸谄媚,一嘴儿的市井最底层摸爬滚打出来的油滑味儿。
明芙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
她知道他可以澄澈成什么样,所以不忍心看他这样。
“我不是忽而兴起,我愿意跟着你。我想清楚了。”
明芙倒是一鼓作气,什么礼教规矩早就抛之脑后了。
“你不明白。”
“你明白?你明白什么?”
“你感受过被满身横肉的男人压着在身上是什么滋味儿么?那么一大摊子烂肉,我那时还以为自己大概会这么死了。”
盛芳脸上混合着没擦干的雨水,他看着明芙煞白的脸,冷笑。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这才刚入门呢!你真可笑。我不过叫你几声芙姑娘,你就真以为我把你当真了。”
“无情的是你们,到头来竟叫我有情?”
明芙愣住了。可她还是想问清楚,
“这么多个日月,我视你为知音。那你呢?你总要告诉我,你把我当什么?”
“我总要亲口听你说出来。”
盛芳不会回答她。
他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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