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不大自在地避开他的视线:“不小心摔的。”
连声音都变得没底气。
沈靳看向纪沉:“是我没照看好。”
纪沉:“沈总不用给自己揽责, 她好手好脚地一大活人需要什么照看。”
看向夏言:“骨折了还是怎么的?拍过片了吗?严重吗?”
夏言:“没骨折,就是淤青重了点而已。”
纪沉看了她一眼:“没骨折吊个胳膊做什么?”
夏言:“”也不是她要吊的啊。
纪沉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回去我看看。”
抬头看沈靳:“麻烦沈先生了。”
把人往房间一推, “碰”的一声关上了门,将对他的敌意表现得毫不遮掩。
沈靳不知道纪沉的这份敌意是因为上次他强闯夏言房间, 还是因为将他当成了假想敌。
他还清楚记得和夏言相亲时,他匆匆闯入的身影,那种将她纳入自己领地宣告主权的肢体语言,完全是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防备。
沈靳不确定他对夏言到底抱持着什么样的心思, 夏言又对他抱持着怎样的心思。
他想起她几次面对纪沉时的小心谨慎,活泼里带着几分小女儿的神态, 与面对他时的样子截然不同。
对于纪沉, 她是全然依赖和信赖的, 对于他,她是全然排斥的。
这种区别对待让他心里并不是很舒坦, 但不深。
严格来说,除去一些他无法解释动机的奇怪举动,诸如对她家莫名的轻车熟路,肢体接触时莫名的熟悉,莫名的婚姻, 甚至是莫名的欲\\望他和她其实算不得多熟,至少这种短暂的接触里,他对她并没有产生占有欲之类的情绪。
眼眸缓缓落在抽屉里的结婚证上, 法定的夫妻关系。
这几个字让心口变得有种轻飘的奇妙感, 对于这段稀里糊涂的婚姻, 他接受得异常平静,似乎合该如此。
但也不正常,没有哪一对夫妻结婚后还像陌生人一般,也没住到一块,对于这种分居的生活,他也接受得异常平静。
他和她没有感情基础,除了稀里糊涂扯的证,她和他的状态其实并没有任何改变。
她清楚知道这种种诡异的原因,对于这段婚姻,她从崩溃到无视,她的态度和他是一样的,都没当回事。
这样的认知又让沈靳心里的不舒坦好似又重了几分,不强烈,只是有些莫名其妙。他自己不当回事,却又希望她当回事的莫名感。
沈靳将抽屉推了回去,抬腕看了眼表,才发现花了不少时间在揣摩夏言和纪沉的心思上。
这于他不太正常,他也很快收起了这种不正常,给沈桥打了个电话,让他把宋乾这几年的活动情况,在紫盛的工作情况以及紫盛的内部团队情况调查一下。
第二天上午,沈桥便将相关资料给沈靳送了过来。
当年软宸破产后,紫盛收购了整个软宸,宋乾带着软宸的产品线和技术团队营销团队加入紫盛,目前任紫盛的营销总监,兼管设计部,但设计部真正有实权的是周少辉,曾经的软宸集团设计总监。
沈靳记得这个人,有点小才华,好长篇大论讲大道理,没什么主见和判断力,容易被鼓动。
沈靳拿过签字笔,将周少辉名字圈了出来。
沈桥就在一边看着,没看明白沈靳的意思:“二哥,这是要干嘛?”
“设计部虽然不是宋乾实质在管,但他能在紫盛做到这个位置,靠的就是他带过去的两支团队,设计团队和营销团队。懂营销的人千千万万,但对我们这行来说,好的设计师和工艺师却是几年难遇,当初软宸的设计团队很大一部分是我亲手培养起来的,专业能力我还是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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