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一下陷入可怕的沉寂, 所有动作戛然而止。
两人目光相撞时又各自迅速移开, 沈靳将她推离了身体, 另一手很快抓了块床单盖她身上, 自己也很快起身。
夏言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尴尬得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对沈靳这种反应早已习以为常, 他就是那种女人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也会无动于衷的男人。
当年是这样, 现在重走一遍, 还是如此。
背后传来脚步声,而后是洗手间开门声, 以及“哗哗”的水声。
夏言瞥了眼凌乱的床铺,散落的浴巾被揉成了一团。
她不知道睡着的事,也不大记得是怎么跑到沈靳床上了,只隐约记得半夜起来上了个洗手间,后面的事就开始变得模糊。
沈靳很快出来, 脚步声由远而近。
夏言闭着眼睛,趴在床上装死。
沈靳在她原来的床上坐了下来, 外面天色已经开始露白。
他看了眼表, 终于出声:“我们八点出发,你多睡会儿。”
夏言哪里还能睡得着,趴在床上一动不动,沮丧c懊恼c尴尬,各种乱七八糟的情绪矛盾混杂在一起。
沈靳也没睡着, 对稍早前的事和她一样, 很有默契地谁也没提起。
天渐渐大亮时, 沈靳起身去洗漱,没一会儿已经穿戴整齐出来。
“我先去楼下买早点,你先梳洗一下。”话完时,人已出门。
夏言转着趴麻了的身体,起身洗漱换衣服。
沈靳没一会儿便带了早点回来。
穿戴整齐的两人对昨晚的事都很有默契地不去提起,吃饭时也都闷着头,各吃各的。
夏言觉得和沈靳在一起的无趣就在于,再尴尬的事,两个人都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面色自如地吃饭,聊天。
但她又做不到沈靳的淡定自如,她再怎么假装什么事没发生,心里早已如同翻江倒海,各种乱七八糟的情绪翻腾得厉害,但她就是开不了这个口先主动提起。
吃完饭后沈靳带她走访了几个村子,都是昨天留下的联系方式。
他平时虽不太爱说话,但分析起利弊说服起人来又头头是道,直戳核心,就如同他当初说服她加入公司一样,他本身是匠人出身,太懂得利用这种匠人情怀去打动人,再辅予薪资待遇上的许可,很快签下一批人。
这种顺利在陈家村时遇到了阻力。
有人认出了沈靳就是当年的软宸集团老板,当年“代加工保证金”的骗局也扩散到了下徐村,上当受骗的村民不少。一两万块钱对于两年多前的贫穷村民来说,相当于整个家底,很多家庭因为那一次的损失一蹶不振,对沈靳的恨意也重,因此当有人指出沈靳就是当年软宸集团的老板时,原本正好好与沈靳聊天的村民也一下变了脸。
指出沈靳身份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工人,常年在安城打工,对沈靳的事也比较了解,因此一眼便认出了他,还从家里翻出了当年的旧报纸,曾刊登过软宸集团集资诈骗的报导,版面上刊登过沈靳照片。
安城是座宗族观念重c民风彪悍的城市,乡下尤其如此。
照片一出,原本和善的村民当下变了副模样,脾气火爆的转身便操起了门口的扁担,朝沈靳身上狠狠打去。
夏言就坐在沈靳旁边,扁担砸下来时,她本能转身,抱住了沈靳,预期中的疼痛没落下来。
夏言睁开眼,眼神与沈靳撞上。
他正在看她,眼神复杂,一只手护在她背上,另一只手牢牢握住了砸下来的扁担。
夏言一下有些尴尬,刚才的举动完全是一个本能的反应。
她爱了他五年,哪怕后来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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