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人说道:“我身为头人,怎可向一个奴隶忏悔。仁波切!”
“在神前,人人生而平等,没有奴隶和头人的分别,如果不同,只是大家承担的使命有所差别。”他说道。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我暗自诧异,仓央嘉措果然厉害,和央视的天气预报有一比。
头人一大早就送来冒着热气的酥油茶和糍粑,我们草草吃过,有人领着我们,要先做一场法事,让丹增狂躁的灵魂不再纠缠头人。
这也是我穿越的第二天,除了饮食起居感觉极不舒服外,美丽的景色让我叹为观止。
辽阔的草原上有些帐篷上飘着彩旗,远处的高山上也有,一串串的五颜六色,很是好看。我上去用手捧起来,发现这彩旗的质量都是好布料,好似是丝绸,上面写满了经文。
我对叫张江南的戈什哈说道:“弄这些干什么,老张!”
张江南是河南人,跟着尚可喜打仗,最后留在了京城,也算我的二次元老乡,他目前还没有取得我的信任,我正一步一步考验他。
“大人,我给你说啊,这些可不是彩旗,这叫经幡,他们把经文写在旗上,相信风每一次吹动经幡,就相当于向神进行了一次诵读。家中有大事或外出前,他们会把经幡挂在高高的山顶,祈求上天的护佑。”
张江南说道。
今天的头人穿戴齐整,一脸肃容,对我们的笑容都是硬挤出来的,比哭还难受,他的瞎眼女儿不愿意跟他来,只好带了梅朵,让她亲眼见证自己的忏悔之意。
梅朵眼睛始终不和我打照面,我只要看到她,她的眼睛就像刀子一样,狠狠的剜我。大概还在生我的气,等一会儿我要好好收拾收拾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两个喇嘛,高的叫次仁,胖的叫甲杰,他们一左一右守在仓央嘉措身旁。其实他们都是被拉藏汗收买了来监视仓央嘉措的。
我和张江南骑着马走在前头,我问道:“老张,我们跑这么远来抓和尚玩啊,这康熙是咋想的?”
“唉哟,我的爷啊,你可别胡说了,他们背地里都说你跟前两天不一样,你这是咋的了?”张江南压低声音说。
“哦,我啊,我前天估计发烧了,我这可能是水土不服吧。”我不这样说我还咋说。
“那好,看在你以前对我可好的面子上,我从头给你捋捋,你可别说洋蛋话了,要是被姚春波的小舅子听到,给你戳积一下,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姚春波是谁?我问道。我记得我们班有个叫姚立波的,他是都市村庄的拆二代,整天嘚瑟的不知道他二大爷是谁了。
“哎呀,我的爷,你是连你的死对头都忘清了,姚春波也是粘竿处的,他借着他妹菊妃在皇帝耳朵边儿吹的枕头风,光想拿掉你,你往后看,有点儿小塌鼻的,就是他小舅子周晓军,这货可赖渣了,你可要招活点儿。你这回是奉旨行事,康熙爷要你把仓央抓到北京,这山高路险的,咱可不能出一点闪失。”
张江南说道。
“康熙爷没事,抓他干啥,他在布达拉宫念念他的经,磕磕头,碍着谁的事了?”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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