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波切,我能不能这样认为,当我上着语文课的时候,不要去想自己不会的物理题;当我看大嘴姚晨的电影时,不能再去想犀利哥。”
“你可以这样想!”他说道。
我听到了值守的戈什哈发出的鼾声,夜更深了,我往火盆里添了些碳,炭火把他的脸映的红润起来。
我刚想试探着去问问我内心最好奇的东西,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人偷偷从帐篷外爬了进来,就沼泽里游动的蛇。
我本能的身子往后一缩,两手紧紧抓住刀柄,“谁?”
那人轻声说:“纳兰大人,我是索旺。”
原来是头人,“你半夜不睡觉,黑七麻乌的来干什么?”我不友好的问道,说了这话,又感觉不妥,刚才还砸吧嘴吃着人家送来的东西,没有过一个钟头,可不认人了,这真有点儿说不过去。
头人望了望仓央嘉措,我开始有点嫉妒了。在他的面前,如果没有一等侍卫的头衔,我就是草根和丝啊。
头人为了不惊醒其他人,低声哭着爬到仓央嘉措的面前,用手摸着他的脚趾,“仁波切,我罪孽深重啊,你能宽恕我吗?”
我心里想,大哥你也真是的,不问人家洗没洗脚,你不嫌臭啊!
哦,原来是来忏悔的!这下我可赶上好事了,可以听听别人内心最隐蔽的秘密。
“你的罪孽,因你而起,必将因你而逝,你的心自然宽恕你的魔!”他说道。
头人说道:“我夜夜做梦梦到丹增,他拿着棍子打我的头,我有罪啊,我玷污了圣洁的湖。”
头人絮絮叨叨说着,原来丹增是他家的一个奴隶,爱上了他的女儿,那个瞎了眼的。
尽管央珠是瞎子,作为头人的女儿,也不会下嫁给奴隶,头人是死不愿意。
丹增被逼无奈,只好在一天夜里,偷偷带着央珠私奔,头人发现后就带着人追了上去。
结果,头人把丹增淹死在青海湖,又把女儿带了回来。
“仁波切,我每天夜里都会看到丹增的眼神,死死盯着我,像刀子一样,我没有地方躲,我逃到山里,他就跟到山里,我跳进水里,他就潜入水里,走到哪儿,他怨毒的眼神一直跟着我,那就是可怕的地狱之光,你要救救我!”头人说道。
他轻叹一声,“痴男与怨女,如何勘透?就是生死不顾,也如那飞蛾,可怜之至啊!”
头人说完,无声的匍匐在仓央嘉措脚下,期待他的救赎。
“小时候我路过苗疆,有两个女子在歌唱,到今天我还不知道那两个姑娘在唱些什么,其实,我也不想知道。有些东西还是留着不说为妙。我像她们该是在唱一些非常美妙动人的故事,美妙得难以用言语来表达,美妙的让你心痛。你的梦魇是因为你失去了追求美好的念头,你女儿对你的诅咒,虽然没有说出来,你一直能感受到。”他说道。
“去吧,明天是个大好天,带着女儿到丹增坟前忏悔,丹增的灵魂,无时无刻不在祈求你的女儿幸福快乐。你只要是发自内心,佛祖和丹增都能原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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