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沈父和郑氏回来了,该买的都买了,沈石榴要的糯米红豆绿豆黄豆都买了,买的不多,怕梁氏那边吃不了变质了。
沈石榴慢条斯理的收拾着,沈树也过来帮忙择豆子。
沈父把存好钱的银票交给了郑氏保管起来,知道岳母要走,又拿了两百文钱让梁氏带着,梁氏自然是不肯,但是郑氏坚持让梁氏拿着,梁氏也就拿着了。
梁氏走的那日,家人都一直送到村口,沈石榴给梁氏也预备了不少东西,一并带走了。
“娘,您老注意身体,过两个月我就去看您!”郑氏眼圈红了,不管人多大了,和娘分开都心里酸酸的。
“行,到时候让孩子们也来!”梁氏笑着扛起东西,对着众人摆摆手就走了。
看着梁氏的背影越来越小,沈石榴拍了拍郑氏的手,拉着郑氏的手就离开了。
一家人正往家里走,就有一群人从村外火急火燎的赶回来,沈父仔细一看,几个人抬着韩老蔫儿正回村。
“怎么了这是?”沈父看旁边跟着跑的刘正,就拉住了刘正问了一句。
“耕牛惊了,把韩老叔的腿给踢了!”刘正擦了擦汗说道。
沈父点头,耕牛一般不怎么会惊的,不过韩老蔫儿也太倒霉了,这也能被踢到腿。
沈家没觉得会多严重,回去接骨就没有问题了,没想到第二天就听村里的老娘们儿小媳妇儿开始说韩老年的腿伤的挺重的。
“有那么严重吗?”郑氏疑惑,沈父觉得乡里乡亲的是不是该去看看,可是两家纠纷,又觉得还是不要去凑了。
沈石榴依旧每日辛勤劳作,沈树继续去学堂上学,经过一个乞巧节,沈石榴就琢磨,赚钱的道道不少,自己的确要好好的开发一下,卖糕点虽然不错,但是有季节性,平日里卖糕点的人也不多。而且只有自己研究的四样,大家吃腻了也就不会再愿意买了。
“赚钱不易啊!”沈石榴叹气,继续采自己的药材。
小山丘这头采药采蘑菇的人不少,三三两两离得近的就闲聊两句,沈石榴平时也就是听着,今日也不例外。
“听说韩老蔫儿那腿伤的不轻,昨个下午送到县城去了,大夫说伤的太重了,骨头都要支出来了!”甲家婆子说道。
“是啊,这老韩家就指着韩老蔫儿干活呢,伤的伤,小的小,这一家子不会就倒了吧?”乙家娘们儿也跟着附和。
沈石榴在一旁听着,没想到韩老蔫儿伤的这么重。
沈石榴忙活了一个上午,看天色差不多了就回家,郑氏在家正熬着粥,沈石榴正好把顺手采回来的野百合用水冲了冲扔到锅里。
“娘,听说韩老叔这次伤得挺重的,真的不用去看看吗?”沈石榴说道:“他们家说我的事儿我都不放在心上了,咱家要是不去,容易被人说吧?”村儿里就是是非多,看重的就是淳朴的情义。
郑氏一听叹了口气:“咱家石榴能容人,不过这事儿还是得你爹做主,你爹因为这事儿气得不轻。”
沈石榴点头,毕竟她是因为这事“上吊”过的,一般人也不会那么大度说原谅就原谅的。
下午沈父从县城回来了,郑氏就把韩家的事情说了。
沈父纠结了一下,说道:“下午送点什么过去吧,总不能真的不管不顾了。”
沈石榴研究了一下,既然是送礼,总不能弄点黄瓜柿子就送去了,最后琢磨了一下,就去鸭舍里抓了一只鸭子。
“这鸭子还没长到最肥,这么送去怕是不好吧?”真是说道。
沈石榴捏了捏鸭子,其实现在最好,有点油却又不腻。
“这就行了,咱做好了送过去。”沈石榴说着开始揪鸭脖子,把毛揪掉了之后就拿菜刀抹了脖子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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