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悬殊无法相比。
不过是眨眼间的事。
地上就倏忽滚出一道人影来,被八卦剑气束缚着不能动弹。
他肤色淡蓝双瞳金黄,呲牙间露出獠牙,一身晦涩的气息令人无法忽视。
竟然是个魔。
而且。
还是个季柯的熟人。
看清地上人真面目那一刻,季柯心里顿时就一个咯噔,下意识地就想捂脸。在独自一人的时候遇到旧部下是一件很令人高兴的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起码说明他在大陆中不是孤单一人,总有个手脚可以互暖一下。然而并不包括周围还有魔界死对头的情况。
季柯即使再他乡逢故知也不会忘了,自己现在还在别人门派底下装模作样流着魔头的血操着管事的心呢。他按住了自己蠢蠢欲动想遮面的左手。
不过地上的人已经对着他喊了出来:“大王!”
季柯:“”
所以他就不想听这个俗气到极致的名字!
季柯一统魔界时有很多个手下,大多对他俯首称臣,也有不那么听话的。魔界对于不听话的人,处理的办法从来很简单,依季柯的脾气,不至于违逆者死。他做事十分公平,打的过你尽管说话,打不过你就滚。
很巧也很不巧,眼前这只魔,就是滚的其中之一。还是最奇葩的那个。因为别人最多是不服气季柯的实力或有心要与他争王称霸,这在以实力为尊的强者世界是最常见的事。而摩罗那偏是个另类——他是因为季柯太喜好颜色而不满意。
“我觉得大王太滥情了!”
忿忿不平的魔将如是说。
这会儿是他们刚打完一场胜仗,依例要有赏有罚。摩罗那有功,所以季柯让他随便开口。美酒珠宝,甚至是美丽的女人,要什么都行。
此刻季柯倚在虎皮椅上,手里捏着酒樽,闻言蹙起眉头。大王?周围美姬掩嘴笑道说自古以来都是这么叫的。因为魔么,刚开化那会儿其实智力也不大高,又时常与那帮妖混在一处,沾了些别的种族的习性。是以大王长大王短,还觉得老厉害了。
季柯刚接手魔界没多久,一切布置按自己喜好的来,所以就连称呼也是。他毕竟腹内还有那么一些风花雪月的雅俗兴致,就将过往一并推翻,自称尊上。后来的手下也都这么称呼他。不巧这只滚的比较早,他滚的时候,尊上这个称呼还未深入人心。
是以许久不碰面,他一见季柯,张个口闭个嘴仍旧叫大王。
丹阳眼角跳了跳,抬起眼:“大王?”
季柯面不改色:“我倒想亲眼看看,那个极爱奢华的赤灵王,是否与我长得一模一样。”毫不做作地就自己把自己卖了个彻底。
丹阳瞧着并未生疑,只是垂眸看向地上的魔。
“你躲在钱小姐的房中,有何意图。”
他的剑已经收了起来。
如无必要,丹阳的剑从不指向任何人。即便是对手也是。不以剑尖指人,是他对于别人的一种尊重。对手者,切磋也。害人者,杀也。不过如此。
摩罗那挣了挣,发现这个剑修与以往那些草包不同,实力远在自己之上。且身上八卦剑气愈挣愈紧,实在无法逃脱,干脆也不做无用功。
他直接了当道:“你又是哪根葱,敢来管爷爷我的闲事。”
“你先说你是哪根葱。”
摩罗那怒道:“你才是葱!”
丹阳缓缓地眨了下眼:“葱才管葱的闲事。你说我是葱,岂非你也是葱。”
摩罗那接触过的修士道士之类,无一不是‘呔大胆妖孽岂容你放肆胡言乱语残害他人’之类,一漂光亮的大道理,从没有一个葱不葱和他辩论的。一时竟然被堵地说不出话来。
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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