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都自觉的退下。
宇文昊从后背环住年韵,沉声道,“张尧上任雍州知府,近日倒是传出了一件事儿”
“什么?”年韵好奇。
“他接到了一个状案,状子上状告一名少年偷盗。按照齐国律例,偷盗之罪坐实,要打三十大板这少年偷盗的乃是一枚价值百两的玉佩但是事出有因,那少年家境贫穷,只有一老母重病在榻,要上好的药材,那大夫刻意刁难,要百两银子,那少年只能偷盗”见年韵听的认真,宇文昊才继续,“那少年体型偏瘦,三十大板下去,不仅老母亲没有人照顾,他自己也可能丧命,你猜张尧是怎么做的?”
年韵听的都有些心疼。
律例就是规矩。
可是法理不外乎人情,他是出于孝,迫于无奈。
半晌后咬唇道,“张尧怎么做的?”
“张尧自然是罚了三十大板,只是张尧说,这雍州不严,百姓偷盗,是他治理不佳,让百姓受苦,他才是最该受罚的那一个,这三十大板,他替那少年,受了。”
年韵愣住。
宇文昊摩挲着年韵纤细的手腕,抱的越紧,“为夫御妻不严,母后该罚我的”
年韵胸腔里的委屈顿时一泻千里,可怜巴巴的看着宇文昊,又羞又怒,但是又舍不得凶他,只能闷声道,“是我错了”
“那宫女,母后执意处置为夫不能护住你想护的,是为夫无能”宇文昊掰过年韵的身子,看着她,“这件事,没有对错”
年韵因为宇文昊的话顿时就红了眼眶,娇气道,“你这么哄着我!我会蹬鼻子上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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