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侵犯,可是这宫女对友的真挚之心,让儿臣动容,是以儿臣才提点了这婢女。”
孩子生不出来,就没有人知道这孩子到底是不是皇上的。
如果孩子生下来,无论是不是皇上的都得死。
听到年韵的话,太后眉头一紧,厉声斥道,“皇后这是忘了宫中的规矩?宫中有宫中的规矩,如此作为是包庇!皇后如此做,便是不顾及皇家颜面!哀家一直以为皇后识大体,不想皇后竟还是这般任意妄为,让哀家好生失望。”
包庇
年韵心头一紧,“母后明鉴,儿臣并未想包庇那婢子,儿臣只是想成全这宫女的赤诚之心,并非是对宫规视若无睹。”
“住口!”太后气的浑身发抖,看着年韵,“你看看你浑身上下,哪一点像皇后?竟然为一个宫女求情!来人,把皇后带回去,誊抄宫规,每日呈递,直到皇后诚心知错为止”
年韵还要说什么,一旁的欺雪看到太后大怒,连忙扶着年韵,“娘娘,咱们回去吧”
年韵身子僵硬,被欺雪扶着一步一步后退,看着那跪地的宫女,眼带感激,朝着她重重一扣,眼底是愧疚,是感激,是不悔
年韵这辈子做事,只求一个问心无愧。
她从第一世就知道,宫规是什么。
她的身体,可以遵守宫规的规矩,对于礼节,也能遵守宫规的规矩,可是本心,却在某些东西上,始终无法顺从,是以,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合格的宫女。如果,宫规,就是要让那些赤诚的东西,一步一步,在自己眼前消失,那么这宫规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母后说对了一句话。
那就是她哪怕冠上了凤冠,也从来都不像是一个皇后,她从来都没有融入这皇宫里。
木然的回到昭阳殿,年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明明只是一个不关己身的宫女,为什么她会那么难受呢?
“娘娘”欺雪拿了药膏过来,看着年韵眼底的木然,有些担忧道,“奴婢替您上些药吧,您的手都红了,只怕这宫规暂时抄不了了”
“欺雪,本宫是不是做错了”年韵语气低沉,欺雪只觉得这话语里,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在随着失去,如果不抓住的话,那她会觉得遗憾。
“奴婢觉得,娘娘欣赏,娘娘做事自然有娘娘的道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在奴婢眼里,娘娘若是顺从心意,那就是对的”欺雪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说出了这番话。
年韵因为欺雪的话,眼眸抬了抬,咧嘴笑道,“你这话说的好听嘶轻点儿”
手上一疼。
年韵娇气道。
欺雪笑了笑,她家娘娘无论是在王府,还是进宫,当郡主当太子妃当皇后,好像都没变过呢。
宇文昊下朝后,被政事缠了好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两只被包的肿的大猪蹄子。
没有心疼,有些想笑。
这么想,就忍不住勾了唇。
“你还笑!”年韵想拍宇文昊,奈何手还未碰到他的肩膀,就被捏住了手腕。
“别动,碰疼了,你要说我不会怜香惜玉了。”宇文昊拉过年韵的手,将沙布一点一点拉开,“这样的伤,不用缠着。”
“只是不太方便,穿脱衣服都会擦着,有些疼”年韵舔了舔唇,看着宇文昊拿了新的药膏过来,“这是什么。”
“这是库房的,是年前的时候缅甸送来的药”
如手清凉,倒是缓解了不少,比之前欺雪擦的那个要舒服很多。
宇文昊擦完将药递给欺雪,看着一边的桌前还摆着纸笔,勾了勾年韵的鼻子,“母后罚你了。”
年韵摊着两只手,撇嘴,“那不是,我这个皇后不像皇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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