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四重顿时起身,年韵亦是不敢抬头。
年四重一贯忠守边地,可是削藩代表着南阳王府祖上荣耀将会无缘无故被削掉,现在年韵却先提了一帝一后的规矩,后又提了帮宇文昊说服他接受削藩,这在年四重耳朵里听起来,就像是自家的女儿还未嫁出去,就先帮着自己的夫君,忘了自己的父亲。
对此,年四重的心情很难受,很难过,还有一点点生气!
但是看着年韵压着怒意道,“削藩这样的大事,怎可轻易答应!”
“他还未正式登基,纵使他现在口头应你,走到那一日他做不做的到都不一定,你便为了他要来说服爹爹!你!”纵使生气,也不舍得说出太过严厉的话,只是十分沉痛的说了一句。
“你让爹爹很失望!”
削藩后,南阳王府的地位会大不如前,藩王和皇室也不再是相互制衡的关系,权益剥削,到时候南阳王府就会任人宰割!
年韵顿时慌了,噗通一声跪下向年四重解释,“爹爹听女儿解释,女儿不是为了太子表哥!”
“爹,无论女儿劝不劝您,姨父意图削藩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若是抗旨不遵,那便是其心有反,爹爹,女儿就要和太子表哥大婚了,在任何人的眼里,南阳王府和皇室已经紧密相连,可若是姨父提出削藩,父亲提出异议,那再外人的眼里就是南阳王府与皇室不合,更容易让人趁机而入,届时南阳王府危险,女儿纵使为太子妃,也难以保全爹爹。”年韵急的眼睛都红了,唯恐年四重不信,她不是心动于宇文昊的承诺,只是宇文昊的承诺让她感觉到了诚意,感动。
但是远远不足以让她以南阳王府做赌注,在西蜀王和汾阳王确认结藩后,她深思熟虑南阳王府既然已经与皇室站边,那就必须站稳立场,她只是提前给爹爹打个预防针,避免之后姨父在朝堂之上提出时,爹爹反倒不满,徒惹猜忌,给歹人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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