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西装,扎着领带,虽然只是个司机,但很有官体,他希望自己的儿子张天堂也能很快步入政界。
回到家里,卢秀红并没有睡,而是在炕上纳鞋底。
“一义,你回来了!”女人赶紧放下东西。
“秀红,这帐篷里有些冷,要不明天我在上再搭些东西。”
“没事!一义!这炕是现成的,又不小,房虽然塌了,但炕还在,不打紧的,你快点上炕。”卢秀红扶着张一义坐到了炕上,然后又去取自己的鞋底。
“唉!”张一义唉叹着将外衣褪了下来,然后将头靠到了炕沿上!
卢秀红知道肯定事情不妙,所以没有问,她怕问了又惹一义不开心。
“唉!”张一义突然挥动另一只拳头砸了一下卢秀红的臂膀。
“嗯!”卢秀红吓的惊坐了起来,“一义,胳膊又疼了吗?”
“没,你个死人,干吗不问我去都干了什么,老是不说话,你想让我烦死呀!”
“没,没有啊!一义,你说呀!”
张一义一缩身子,突然内衣袋里掉下来了个粉色的东西,卢秀红忙一把拿到了手里:“一义,你买给我的吗?”
“丑娘们!”张一义一把夺到手里,“玉娟给我的。”
卢秀红眼圈立马红了,低垂着头又很细心的纳着鞋底,张一义从包里取出五百块钱:“玉娟看咱可怜,给的,她的话我也觉得有理,你说这房子盖起来少说也得五万,可是咱从国家那里只能拿两万。”
“两万不是说让红义贷吗?”卢秀红点了点头说道。
“贷个屁,你没看现在啥样了吗?红义出事了,玉娟说茶花也出事了,这房子盖不盖都说不准,咱还找红义贷款?”张一义说着又是一个长声的唉叹。
卢秀再没敢说话,只是看着牛娃鼾睡的场景,嘘了口气;“那是,一义,要不,我明天去打工,挣点钱。”
“算了,你就别去了,明天你到天堂学校里去,跟咱娃说下,最近这几个月的工资下来就给咱家吧!”
卢秀傻了眼一般看着张一义,今天怎么突然开通了,要给堂娃下话,以前一说到堂娃,立马就不开心起来,要自己解决,难道是那个玉娟又说了什么。
卢秀红放了东西,靠在了张一义的肩上:“一义,我感觉你最近变了!”
张一义笑了笑,用手拍了一把卢秀红:“变什么变,我张一义还是张一义,你这话什么意思,秀红,我可对你很好的。”
“你的病?”卢秀红刚说出来,话又咽了回去。
“我的病,没什么呀!你看看我的身体,棒得很,我估计是医生搞错了。”张一义笑着用手捏了捏女人的手腕,“别瞎想了,我这号人,阎罗王都不敢收,你看看,一个漂亮的老婆,一个未娶媳妇的儿子,还有一个未毕业的女儿,我咋有可能就去了呢!”张一义笑着将身子展直了一些。
牛娃睡在一侧,拉了铺盖,卢秀红褪了外衣躺在了炕上。
张一义没有睡意,取一个根猴上树,粘在嘴里狠命的吸了两口,又笑着坐正了身子。
“秀红,我去看看咱的房子。”
“一义,别去了,都看了好多遍了,那个还没成呢!只是一个样子。”卢秀红有些厌烦的将头发向枕头旁甩了一下。
“嗯!但我还是想看一下。”张一义鼓着劲儿从炕上挪下来,走到院子里,院子里挂着灯泡,张一义按亮了开关,然后移步到了白线处,线已经划好,听包工头说明天就可以挖基础了,等基础挖好,这工程就开始了。
而且这活最费时的是基础,基础得一周时间,然后其它的有十几天就好了,内粉也要不了几天,因为没钱,磁砖先不贴了,就这么弄个拉毛的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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