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可以先行离开,太子是先帝指定的继承人,他必须在先帝身边守着,一刻也不得离开,皇后也是,因此他们对外面发生的境况一无所知。
德妃刚回到宫中,司马瑜就尾随其后来到了。
过不了两个时辰,就会有人来通知他们去守灵,时间不多,他们就长话短说,没有拐弯抹角。
“母妃,小顺子是不是您安排的?”司马瑜开门见山问。
“瑜儿果真长大了,连这都能看得出来。”德妃赞赏地笑道。
司马瑜却笑不出来。
“母妃,如果在遗诏颁发前,拆穿他们谋害皇上的把戏或许还有成效,可是梅公公已经念了诏书,就等于昭告天下他是新帝,以太子的势力,儿臣担心您这样做根本就没有成效,相反还可能惹怒太子,引火上身。”
德妃说:“可是在皇上驾崩前,我们没有机会靠近皇上,更别提接触那些药渣了。今个一出,还是有梅公公的配合才得已成功。再说这引火上身之事,就算我们按捺不动,也会有人主动去点燃这信子,惠妃不就是这引火之人吗?”
司马瑜想了想,又问:“怡贵人也是母妃安排的?”
德妃不屑地说:“怡贵人表面上怯懦胆小,不过她既然能在惠妃的眼皮子底下成功爬上龙床,从医女一跃成为贵人,说明她不仅有手段,更不是一个安分之人,我稍微拿利益诱惑了一下,她就乖乖听命于本宫了。”
德妃看看桌上的日晷滴漏,道:“估计这会儿,他们都该有所行动了吧。”
说完她看向一脸愁容的司马瑜,说:“你一直不甘心别人做这个皇位,为何有机会争取,你倒打起了退堂鼓?难道吾儿是一个胆小怕事之人。”
司马瑜嗫嚅着说:“就怕觊觎皇位的人太多,就算拖下太子,也轮不到儿臣,更甚者,儿臣担心会伤害到母妃。”
司马瑜的一片孝诚之心,倒是令德妃满意,她劝慰道:“成王败寇,就算失败,母妃也愿赌服输。可是不去拼搏尝试一下就屈居人臣,母妃不服,相比之下,我更愿意破釜沉舟一试。”
“母妃坚定如铁,儿臣愿意与母妃并肩作战。”有了德妃的鼓励,司马瑜刚刚沉静的热血又沸腾起来。
失败怕什么,总比一辈子遗憾强。作为天家的男儿,谁愿意唯唯诺诺地看兄长的脸色,他们不愿做臣子,位极人臣,也比不上自己是君。
总算唤起了儿子的斗志,德妃很是欣慰,不过刚才瑜儿说起的问题,并不是他杞人忧天,等到打垮太子的那一天,该拥立哪个皇子成为新君,想必他们的每一个人,都不愿为他人做嫁衣。
现在想这个问题似乎早了些,可现在不想,一旦如火如荼地斗起来,再想就来不及了。
“芳草,你说说看我们怎样在这场争斗里夺得上风。”德妃问她的心腹。
德妃的问题,让芳草想起了几天前她就考虑的计划。
只是这个计划说出来也要等待时机。现在,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回娘娘,奴婢确实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芳草说。
有芳草在身边,德妃省去了很多复杂的心思,她有许多难题,芳草提议的方法总能让问题迎刃而解。
“你说说看。”德妃眼睛亮了一下。
芳草抿抿嘴,犹豫了一下,才试探地说出口:“奴婢建议娘娘与司马朗联手。”
“放肆,”芳草刚说出一句,司马瑜就怒气冲冲地打断了她:“司马朗是逆臣贼子,母妃与他联手,是不是你也想让我们起兵造反。”
芳草吓的面如死灰,急忙跪地说:“是奴婢异想天开,王爷息怒。”
“瑜儿莫急,芳草还没说出她的理由,你不妨等她说完。”德妃却没有发怒。她虽说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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