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脸上也忽然挂上了高深莫测的笑容。“你呀,就这么点出息。”
他转头看向明月,温和地说:“为证明十六弟清白,本宫只能得罪了,不知明月姑娘可否网开一面,让本宫的人在府里稍作探查?你放心,本宫自会命他们轻手轻脚,如果惊扰到令媛,本宫格杀勿论。”
太子层听闻过庾明月的大名,毕竟一个无任何背景的女人能在宫里混得风生水起,屡次犯错之后还能活着出去,绝对非同凡响。不过见到她尊容,今日还是头一回。乍然看到庾明月的相貌,他着实吃惊不小,这个女人,果然气质上佳,眉眼出众,怪不得把十六弟迷惑住了。不过太子宫中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他虽心狠手辣,遇事不折手段,却不好色。万花丛中过,不留一点情的太子,是绝对不会对国色天香的明月生出怜香惜玉之心的。
太子变脸的速度,堪比六月的天。明月稍一敛神,正色道:“格杀勿论倒不至于,太子既然是秉公执法,民女岂有不从的道理。我府中就这么巴掌大的地儿,太子想搜,民女绝不违抗。浣溪,你去小姐房里,把她抱出来,记住,千万不要阻拦太子殿下的人执行公务。”
“奴婢遵命。”浣溪转身出去了。
太子点头称赞:“果然知书达理,怪不得十六弟这么喜欢你。那就得罪了,你们几个,到处找找,做做样子就行。”
太子嘴里的做做样子,说挖地三尺也不夸张。这一趟搜寻下来,恐怕以后太子对她的府邸,比她自己都熟悉。
浣溪把凝苒抱到明月身边,明月见女儿睡的很香,一点都未发觉家里来了不速之客。明月当下心里一阵刀绞似得难受,她一直想给女儿无忧无虑的生活,可她们总是冷不防就被卷入纷争中。
“过了这一关,”明月心里祈求着:“我们母女本没做错什么,也无心皇室之间的争斗,只要我们过了眼下的坎,我就带女儿远离是非之地。”
侍卫翻腾了一阵,就有一个生的冷面煞神样的人过来,在太子耳边嘀咕了一阵。
太子面露得意之色,嘴角扯过一抹冷笑。
他抬眼看了看明月与司马朗两人,刚才装出来的友善消失殆尽。
“十六弟,你当真经常来这里过夜?”
司马朗看了明月一眼,点头说:“这件事情,如果不是大哥一直追究不放,臣弟是不愿承认的。毕竟,是臣弟一直黏着明月,也一直是臣弟厚颜来她府里住宿,可是不管是谁的错,这种事情传出去,受人指点的永远是她。臣弟不愿她惹人非议,所以恳请大哥,忘记今日看到的,在我明媒正娶她之前,臣弟不希望流出和她有关的任何流言蜚语。”
太子拍拍手,说:“十六弟怜香惜玉之心,让大哥折服。不过,本宫懒得管你的风流韵事,你与她到底关系发展到何种程度,本宫不想多问,只是有刺客冒入我宫中,本宫若不追究个缘由,以后我那里岂不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东宫的安危和尊严何在。”
司马朗垂目道:“大哥想讨个说法,尽管搜查就是,臣弟看你的侍卫们陆续都回来了,请问大哥,他们可搜查出什么可以质控臣弟对你图谋不轨的证据?”
“十六弟好爽快,他们这一遭,证据没找到,疑点却有一个。”
司马朗面色依然平静:“才找到一个,大哥不妨说说,看臣弟还有何话可说。”
太子神色微冷:“你说你与她同衾同裘许久了,为何她府里,找不出任何一件你的东西?”
“好阴辣的太子,”明月心里又惊又怕,太子说的不无道理,两个同居很久的人,多少会留下些蛛丝马迹,她这里,除了司马朗身上穿的这件衣服,可是连他的第二样贴身之物都找不出的。
他的这件外衣还是……呃,暂且不提。
太子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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