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府中,出奇地大门敞开,太子未遇到任何阻拦,一直闯到正堂。
正厅灯火通明,司马朗正与明月相对而坐,推杯换盏,后还有丫鬟伺候着,见太子一行人闯进来,也不意外,优雅起敛衽行礼。
“十六弟好雅兴,深更半夜在这里品茶。”太子冷哼道。
司马朗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动作:“大哥在我府中闹腾出来那么大动静,一墙之隔,我岂能不知,既然大哥是冲着我来,臣弟自然要更衣起,恭候大哥到来。”
明月淡定地看着两位皇子斗智斗勇。深夜,她正搂着女儿酣睡,一位黑衣人翻墙而入,高川已经惊醒,并未惊慌,反而引着黑衣人来到她的卧房。
时间紧迫,司马朗只大体说了事经过。他三下五除二脱掉外衣,要制造与明月同而寝的假象麻痹太子。
明月冷静地思考了一下,说:“你府里喊声震天,你我竟然还在沉睡,有掩人耳目之嫌。高川,你把浣溪夕颜叫进来。”
不多时,人都到齐了。
“浣溪,为我更衣梳妆。”
“高川,我的衣橱里有一衣服,正适合下穿,你快去帮下换上,再把这夜行衣处理了,切莫让人找到任何痕迹。”
“夕颜,你带凝苒回她房间睡,不管外面闹出什么动静,你只管保护好凝苒,没有我的许,不要出来。”
一切刚刚安排妥当,太子就带人冲了进来。
太子坐到上首,司马朗躬上前,为他沏了杯茶,太子不客气地接过,一饮而尽。
“十六弟当真是才更衣起?本宫看你的样子,倒像压根就没有睡觉。”太子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两道目光利剑一般探寻着司马朗的反应。
司马朗不慌不忙地说:“大哥深夜大张旗鼓而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你我兄弟,不妨直说。”
太子为自己倒了杯茶,自斟自饮,说:“宫里上好的茶饮惯了,乍然喝到你这里名不见经传的普通茶水,还有点新意,喝第二杯,味道就淡了许多,喝第三杯,寡淡无味。这等茶水,饥渴的时候喝上一两口还算新鲜,要是作为品茶用,还是那些名贵稀缺的茶叶。女人也是如此,那些新鲜的美人还享用不尽,至于那些明黄花,偶尔心血来潮宠幸一次两次可以,要是时刻惦记着,想想都觉得污了脑子。本宫记得你府里比清晨的露珠还要干净的美人数不胜数,夜莺却说你不在府里的时候,大都栖在这里,本宫不信。”
司马朗“哈哈”一笑:“说了这么多,原来大哥是在质疑臣弟的品味,不过让大哥失望了,臣弟一向如此。敢问大哥,深夜而来,不是为了单纯的质问臣弟的喜好这么简单吧。”
太子把手里的杯子轻轻放下,杯子在接触桌面的瞬间,却发出一声脆响,杯底震的粉碎。
“今夜,本宫宫中闯入一名刺客,本宫亲眼所见,那人的背影像极了你,本宫带人一路追踪,刺客到了你府门前就不见了。”
“刺客?”司马朗作震惊状:“大哥是在怀疑臣弟谋害储君?”
太子冷笑:“本宫知道你不会轻易认罪,但是本宫相信自己的眼睛,我说的像你,那人就绝对是你。”
司马朗深思了片刻,说:“虽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咱们兄弟十几个,生的都是高大英俊、气度不凡,从背影、侧面甚至是正面看,都有所肖似。大哥不妨想一想,如果臣弟真的对您有了图谋之心,在被发现后,肯定会朝别处逃跑,而不会傻乎乎的将您引到自己的府门前。臣弟觉得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故意伪装成臣弟的样子,挑拨你我二人的关系。”
司马朗说的大言不惭,太子脸上渐渐露出喜色,拍手道:“佩服,大哥不得不佩服十六弟的巧言善辩、厚颜令色。不过细想,十六弟说的也不无道理,万一是你事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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