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朗带着激动、紧张和欣喜的心情踏出了家门。
出门右拐,就是庾明月的府邸。
两家虽然挨着,大门开向同一条街,毕竟他的府邸大了些,正门又处于府第的正中央,他要走很长一段路,才能到达庾明月的府门前。
因为是清早,街上行人稀少。夜莺说他相貌堂堂,走到大街上肯定惹人注目,司马朗暗中留意,偶尔路过一两个女子,确实朝他频频侧目,这就是传说中的暗送秋波吧。
司马朗顿时信心满满,迈的步子更大更急促了些。
可是快到她府前了,他又迟疑起来。明月不是一般的女子,她平时对他的态度,一直很冷漠,万一湘王有意,神女无情,他一趟白来不说,按照夜莺说的,他们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那这次,是去还是不去呢?打道回府,夜莺肯定会拿他取笑半天。
司马朗反复斟酌,去也不是退也不是。
恰逢明月府里的下人出来洒扫,遥遥望见司马朗,惊喜地喊:“王爷回来了。”
他用的是“回来了”而不是“来了”,这么说,明月府里的人,都拿他当自己人,没有明月的授意,他们哪敢随意揣测。
司马朗心境大好,阔步上前。这位下人也是从他府中出去的,原先是位不起眼的粗使下人,司马朗见他老实憨厚,家世清白,就选他去明月府里做了守门人。
因为明月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府里人丁少,又没有什么钱财,来拜访的人更是稀缺,她府里的大门,一般都是紧闭的,守卫都是去一旁喝茶,忙时做些杂货。要不是他出来倒昨夜剩下的饭菜,是不可能发现鬼鬼祟祟神色不宁的司马朗的。
“高川见过平王殿下。”
原来他叫高川。
“起来吧,”司马朗轻声说:“这里不是皇宫,无需那么多礼节。”
平王殿下何曾这么平易近人过,还不是因为爱屋及乌,高川起身后,又说:“我家主人一早就出去了,奴才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殿下先去屋里等着,问一问浣溪姑娘。”
“浣溪没有跟着,她出门不带随从吗?”司马朗不悦,这个女人,真敢孤身一人往外跑,回来他肯定要骂她一顿,怎能这样不懂得保护自己。
高川说:“主人出去的时候,小的正在后厨帮忙,刚刚小的撞见了浣溪姑娘,才知道她没跟着,至于主人有没有带其他人,小的不知。”
“她连早饭都没吃?”
自己不过是随口提醒这么一句,就换来司马朗没完没了的追问,看来以后还是做好自己守门的活,多余的话一句也不要说,尤其是和主人有关的。高川汗涔涔地道:“也许主人是出门转转透透气,说不定马上就会回来的。”
算了,从他这里也问不出什么,还是去找浣溪问一问缘由。
司马朗在与高川谈话间,就又眼尖的丫鬟看见他来了,府里不大,一会就传遍了。司马朗走进内院时,就有人从屋内出来迎接他。
浣溪牵着凝苒的手走在最前面,夕颜也在后面跟着。司马朗扫视了一圈丫鬟仆妇,明月府里就这么几个下人,似乎一个都不缺。
“奴婢见过王……”
“行了,平身,她去哪里了,和谁出去的,都带了什么在身边?”司马朗打断她们,焦急地问。
夕颜与浣溪面面相觑,说:“奴婢也不太清楚,姐姐一早就出去了,还不让我们跟着。”
“看来她是一个人出去的,她不让你们跟着你们就放任她出去,遇到危险怎么办,”司马朗粗暴地打断夕颜:“本王派你们过来,不过是看你们会些三脚猫的功夫,关键时刻能保护她,你们若不能胜任,本王府中身手好的忠仆多的是。”
夕颜心里委屈,也不敢为自己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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