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驰赶回御帐,燕潆焘和安云阔直奔入内,马永祥抬眼瞥了一样燕潆焘,深深一弯腰放她进去。
澹台澄没事,正四平安稳的坐在御帐之中,燕潆焘稳了心神敛衽下拜行礼,安云阔敏锐的发觉澹台澄脸色甚是难看,也一同拜见:“陛下万福金安,狩猎场中惊现猛兽,陛下可还好?”
“朕没事,进了猎场之后遇到一只吊睛猛虎,幸好周遭护卫得力。”澹台澄右手紧握着翡翠十八子,声音突然沉下来,对着燕潆焘一声喟叹,“你哥在隔壁营帐,去看看他吧。”
豁然抬头,燕潆焘来不及思考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已经裙袂如风的跑出去,安云阔想要跟上,却被澹台澄叫住了:“子凌,有些事怕是要你亲自动手了。”
眉头紧皱的回身盯着澹台澄,安云阔像是盯着一个被束缚在牢笼的囚徒一样,愤怒和哀伤在他脸上反复闪烁,终究归于了然的沉寂:“你说吧。”
御帐之内的一切燕潆焘都顾不得了,她几乎疯狂的直奔燕潆晔所在的营帐,一把就要掀起营帐钻进去,被一柄秋水剑横在脖颈。扬眉看去,是澹台珩。
澹台珩牙关紧咬,看到奔跑进来的是燕潆焘,面颊上的肌肉抽了抽,将外放的戾气收回了些,眼底依旧一片阴骛:“他现在重伤,我也没有多少精力,封锁消息查明原委的事情就交给了你。”
秋水剑从脖颈上拿下来的时候微微颤抖,寒烈的剑气让燕潆焘几近泯灭的神智重新丝丝缕缕的渐次回到了腔子里,才发觉澹台澄左肩缠着密密麻麻的绷带,因为方才的动作伤口可能有些崩裂,将绷带渗润了殷红的血迹。燕潆焘死命的咬着下唇,迫使自己冷静,开口询问:“我哥到底是怎么了,你又是怎么回事?”
“陛下被猛虎袭击,护卫力有不逮,你哥替陛下挡了一爪子。”澹台珩的身躯还有些颤抖,来自肩膀撕裂的伤口并不如看到那个人血肉模糊的躺在那里不省人事的时候那样心尖战栗,却也让他有些气血亏虚,“太医已经诊治过了,伤口缝合只要撑过高烧就好。我这里有一颗凰泪丸,已经给他喂下去了,不会有事的。陛下那里我隐去了消息,所有人只知道行止为救陛下重伤抢救命悬一线。查证今天的所有事,是你现在必须要做的。”
“那我哥这里呢?”燕潆焘目不转睛的看着澹台珩,没有错过澹台珩脸上任何的表情,她错愕的发现澹台珩平静表象下隐藏的深深内疚和狂躁,心口猛地一顿,“你要在这里守着我哥,而不是去御帐顶着孝子贤孙的面具彰显你的仁孝吗?你用什么身份守着我哥哥?”
“我会守着他,直到他醒来,康复,重新像以前一样冷若冰霜或者克己复礼,然后告诉他,他错了。”澹台珩脸上的坚毅像是被虚空中无形的小锤子敲破变成菲薄的面具,掩饰不住内里波涛汹涌的哀恸深重。
燕潆焘一时语塞,她从澹台珩的脸上察觉出他内心深重压抑的痴妄,千回百转般的凝在不能言说的时光中。
这是爱欲啊,将如何抵消如何镇压,才能不在每一个睡不着的深夜里带着困顿自身的痴缠放过自己?
燕潆焘返身走了回去,不再看这个营帐中发生的一切。因为澹台珩在这里,除非踏破他所有的骨血,否则没人能伤害自己的哥哥。
俏脸含煞的在猎场中的营帐之间走了一圈,放出去查探消息的霜知已经回来,手里还拎着一个胃囊。狼胃有可以自生痉挛的作用,可以在吃进有毒食物的时候自行催吐。但是霜知将狼胃取来的原因并不是狼胃独特的肌理,而是这里狼的胃里什么都没有。霜知一同带回来的还有一个挂着半截铜牌的链子圈,铜牌被拦腰截断,上面原本的字迹已经看不清楚,但这并不妨碍燕潆焘做出推断。
霜知的猜测燕潆焘倏然福至心灵,指尖因为亢奋带来的颤抖让燕潆焘不由自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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