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欧洲游学期间,似乎认识过一个黄皮肤黑头发的小女孩。
那年冬天,凌琪散心到欧洲屋脊阿尔卑斯山最高峰——勃朗峰脚下的一个雪山环绕的美丽小镇——霞慕尼参加滑雪比赛。
比赛中,意外地,一个东方女
孩的身影越过他的身位,却在胜利即将在望的时候,一个跟头摔在了终点线前。
凌琪虽然赢了人家,可到底觉得赢得不光彩,弯腰去扶起那姑娘的时候,姑娘俏皮地向他伸伸舌头,张口就是:“凌琪哥哥!”
凌琪当时也一样莫名其妙,他从来不认识她呀!
小丫头片子倒是不尴尬,跟他说,其实他们早就见过了,在竺氏地产的晚宴中,在凌氏制药的宴会中,有过不少于十次的见面机会。
凌琪当时的反应那叫一个惊悚,他还以为是暗恋自己的一个小姑娘不远千里追逐他的脚步到了欧洲呢!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那小姑娘心里喜欢的是商怀桓。
那可真叫一个悲剧。竺氏与尹氏,因为在竺婉琼和尹柔争夺商门婚姻的过程中结下了不解之仇,尹氏当年被竺婉琼设计耽误了唯一一个女儿的婚姻,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与竺氏再联姻的。
竺一诺爱慕商怀桓,就像镜中看花水中望月一般,可望而不可及。
商怀桓还是受害最深的尹柔的孩子,可想见,竺一诺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但她就是爱了,像某些人爱好一项运动,又或者像某些人钟情一份事业一样,无怨无悔,头也不回。
但毕竟她没有她姑姑的胆魄,也没有机会套近商怀桓给他下什么药。
所以,在确认凌氏与尹氏联姻,商怀桓与凌书韵订婚以后,小姑娘心灰意冷地独自一人远走异国他乡。
也许在外人眼里,拿着全额奖学金留学欧洲是一件万分了不起光宗耀祖的美德,但只有深陷情殇里的人才能读懂,其实扎根学问,不过是排遣被失败爱情带来的伤痛的手段。
当年的竺一诺如是,凌琪亦如是。
凌琪在竺一诺的影响下,后来去美国报考了父亲母校的药剂学专业。
然后,一晃过去了五年。
想当年跟竺一诺的相遇不过是生命中的一首意外插曲,同时天涯沦落人,却也有些惺惺相惜的情分在。
凌琪在终于想起了竺一诺是谁之后,没有再急着逃开,而是开了另外一间休息室的门,跟竺一诺叙了点话。
言谈中得知一诺还念着商怀桓,而同样也看到了商怀桓抱着莫冉冉进礼堂的全过程。
竺一诺伤心难耐,竟然就伏在凌琪的肩膀上痛哭流涕起来。
黎池找到凌琪的时候,就见到凌琪搂着个香艳的小女人。那女人哭得梨花带雨。凌琪一面温言哄劝,一面直接拿衬衣袖子给人擦眼泪。
许是怕衬衣扣子上的袖口扎上了女子娇柔的面庞,凌琪的一只袖口被取下来搁置在休息室黑色玻璃桌面上,顶灯投射下的灯光正好照在袖口的金属面上,折射出更加闪亮的光芒。
那袖口是书韵亲自给凌琪挑选的。就是参加今晚的宴会之前,书韵跟凌琪还有黎池一同到商场挑选礼服的配饰,当时,黎池和凌琪一同看中古琦的一对y字形袖扣,两人较着劲地都想买下,但袖扣只有一对。
原因无它,y是书韵小名韵韵的首字母。
最后在书韵的调和下袖扣被凌琪收入囊中,黎池死人一般波澜不惊的面庞上虽没有什么表示,但他当时看凌琪那眼神分明充满杀气。
但就那么一对费劲得到的东西,这人竟然如此不珍惜地为了另一个女人把它孤孤单单地搁置在冷冰冰的桌面上。
黎池默不作声地走上前去,手撑住桌面,俯身觑向卡座上的两位主角:“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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