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北朝的主帅,我身为下属,定是生死相随。若是这个要求,暗器不做也罢。”成思楠清冷的眸子一抬,声音听不出喜怒。“
闻言,兀颜吉尔心中一阵气结。
他面容冷了一分,却又是不甘道:“好一个生死相随!”
就在这时,锦容从帐外走了进来。
锦容恭敬朝兀颜吉尔行了个礼,道:“可汗,我家主帅有请。”
兀颜吉尔冷笑一声,还以为他会上当么?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如今只要他一来,便请他过去。分明是不想他与成思楠独处,这狡猾的秦墨新!
兀颜吉尔气定神闲坐在凳子上,道:“不去。”
锦容拱了拱手,不卑不亢:“主帅有言,可汗若是想得到更多的火器,就前去商议。”
“呵,不愧是秦墨新,对本汗了如指掌!”兀颜吉尔咬牙切齿的说完,已是背着手站起身,不忘转过头对成思楠叮嘱:“等我。”
言毕,人已匆匆离去。
这几日,纷乱的感情纠葛,让成思楠烦闷无比。
她心中仿佛压抑了无数事,堵在心口说不出。加上小腹时不时传来的痛觉,整个人无精打采,干脆就躺在床上,浅浅睡去。
睡梦之中,她极是不安稳。
刀光剑影,无数的哀嚎在耳边徘徊不去。
尸横遍野的荒野上,一条血河仿佛没有尽头,血河旁仿佛站着一个人,一个身披血红披风的男人。
男人一直没有回头,但成思楠知道,那一定是秦墨新
那个男人的身姿,她誓死都不会认错,午夜梦回多少次,早就铭记于心。
她拼命想要上前,却是被堆成山的残肢骸骨遮拦,翻过一座座骷髅山,就要在接近之时,却是踉跄滚了下去。
猛然之间,前头的男人转过了身来。
倏然,四面八方的炮火齐聚而来。
无数的血光似乎要把他淹没,被炸的灰飞烟灭只见,再也不见那男人的身影
惊魂之间成思楠惊叫出声。
她猛然睁开眼,染上恐惧的眸子,却是立马对上一张脸。
成思楠喘着粗气,心有余悸看向秦墨新。她讶异的往下看,却是发现一双大手正紧紧握着她的手。
突然醒来的成思楠,让秦墨新出现了短暂的错愕。
他快速恢复镇定,抽回了手,只不过眉眼之间依旧残有慌乱。
秦墨新走向一旁,离她稍远了些。
下午他亲自把兀颜吉尔送走,焦躁烦闷的心,才算平息了下来。
每日,兀颜吉尔都能不请自来,一方霸主就这么清闲么?
兀颜吉尔的心思他了然于心,定是来寻成思楠,两个男人天天腻歪在一起,成何体统!
如今大战在即,一定是两人败坏风气,所以他才会这般烦躁!
秦墨新越想越对,心道:定要好好管束成思楠那臭小子。
想罢,身形已是朝成思楠的帐篷走去。
已脱离拐杖的秦墨新,虽然步子有些缓慢,却是走的极稳。
当秦墨新走进帐篷,才发现成思楠已入睡。
他情不自禁缓着步子上前,低着头打量她的睡颜,神情不由柔和了几分。
他微微蹲下身子,在心尖一点点描绘她熟睡的姿态。
只见床上的人儿,深深蹙着眉,像是进入了梦靥,揪着脸有些痛苦。
秦墨新皱眉,条件反射想要抚平她的皱紧的眉,大手一下下极是轻的抚了上去,生怕吵醒了后者。
忽然,一只小手抓住了他。
秦墨新猛然一惊,想要抽回,却是发现床上的人没有醒,脸色却是变得苍白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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