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出话来,心中只觉得无可奈何。
虽说为人子女,不该挑父母的不是,但他脑海里还是止不住冒出个念头来,为什么这样的人,会是他的母亲呢?他并不是怪她将自己生为庶子,但她想问题时总是随心所欲,从没靠谱过。
有这样一个生母,心真累。
正心情沉闷之际,听得千柔款款道:“姨娘这打算,趁早作罢。无论如何,史氏都不可能进我们家的门。一则我不允许,二则,她是李靖希的姨娘,若靖行纳了她,算怎么回事?靖行以后还有脸见人吗?他有举人功名,以后还打算往上考进士呢,若真扯上这种事儿,脸面c前程统统得抛开。”
赵姨娘恍然想起这一茬,不由得呆住了。
说一千道一万,李靖行和李靖希,都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她一心只想着让史香月终生有靠,却忘记了,史香月根本就不能在跟了李靖希之后,再改嫁给李靖行。
若真这么干了,必定惹人诟病,一家子人都没脸见人了。
赵姨娘虽惦记史香月,但心底,自还是以儿子为重的。
心思转了一转,赵姨娘额头沁出冷汗来,忙向千柔道:“媳妇儿,是我中邪想偏了,你说得对,香月的前程,的确得另做打算。”
千柔见她领悟了自己的意思,松了一口气,缓和了语气道:“史氏的前程,自然该姨娘来拿主意,我们自会照办的。”
赵姨娘见她这样说,心底好受了些,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这样,等她出来后,就说她是孀居之人,是我的远房侄女。然后,再从小富人家里,寻个合适的,陪送些嫁妆嫁出去,如何?”
这个主意,倒是靠谱可行的。
千柔唇边笑容微深,颔首道:“姨娘这主意很妥当。等她嫁出去之后,若是个安分的,姨娘可以与她多走动。”
赵姨娘登时大喜。
千柔允了让她跟史香月走动,那么,来日史香月就算有娘家撑腰了,日子定然不会艰难。
她想到这里,只觉得千柔变得顺眼多了,心里也舒服得多。她便走上来,拍着千柔的手道:“还是你这个媳妇儿贴心,考虑事情也周全,比靖行强多了。”
千柔闻言只是笑,并没有当真。
素来母亲眼里,自己的孩子都是最好的,女婿或儿媳都只是外人。
就算她夸赞几句,也不过是顺势而为,等事情过去了,还是会亲近自己的孩子。
若自己将赵姨娘这随口之言当真,跳出来为李靖行说话,那可就成笑话了。
李靖行见赵姨娘瞬间功夫,就被千柔的话弄得服服帖帖,张大嘴巴一脸震惊,看向千柔的目光里满是敬服。
过了一时,赵姨娘转了话题道:“头一个心愿已经说完了,这第二桩事儿,是半个月前,我接到了你舅母的信。对了,你舅舅三年前去世,我曾写信告知,这事儿你还记得吧?”
按理说,赵姨娘的兄弟,算不得李靖行的舅舅。
但如今她既搬出来了,李靖行又自立门户,自然没人挑她的理。
赵姨娘的母亲一同生了二女一男,除了史香月的娘之外,赵姨娘另有一个亲兄弟,这些年一直住在京郊。
赵姨娘的父母早就去世了,史香月的娘也因难产走了,就是兄弟,也去世了,说起来,也是十分心酸的。
赵姨娘兄弟在世时,是个老童生,奋斗了几十年,连个秀才都没考中,只能靠几十亩田和赵姨娘接济度日。
见李靖行点头,她才接口道:“你舅母只生了二个女儿,且如今年岁都还小。自你舅舅去世,家里没人支撑门户,又没有什么进项,日子十分艰难。你那两个表妹一日大似一日,到了该说亲的时候,但好一点的不肯上门提亲,愿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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