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九月敲了敲门,听到里面让进去的声音,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季九月动作僵硬地看着屋内榻上相拥坐着的两人,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是不是算账算久了,眼睛出了什么问题?她没看错吧,沈世子怀里抱着一个姑娘?
“世子这次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交代的?”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吧,按照这位主儿的性格,没事儿应该是不会来旧堂街的,毕竟旧堂街是买香的地方,别的不多,就姑娘家一队一队的来,这人最不喜欢靠近女子,除了真的有正事儿要交代的时候才会来那么一趟,当然,来了也待不到一刻钟就会匆匆离开。
季九月神色复杂的望着榻上坐着的两人,她一直以为沈世子是个断袖来着,这位脸色通红的姑娘是个了不得的人呢!
“拿套衣裙来给她换上。”沈立循丝毫不在意季九月惊异的目光,怀中的人太暖和了,他一点儿也不想撒手,反正以后都会娶回家,现在抱一抱也没什么关系吧?
嗯?嗯?就这事儿?她还以为这招呼都不打直接就来是因为圣上有什么特别吩咐呢,结果就是给他心上人换个衣裙?
“正好,我刚置办了一套还未得及穿呢,这就取来给这位”季九月话语一顿:“不知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安深深动了动嘴,半天也蹦不出一个字来,她被点了哑穴,有心无力啊
“安家的三姑娘,安深深。”沈立循代替安深深回道。
季九月点了点头,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长发:“晓得了,这就取来给安姑娘。”
这姑娘家的换衣服,沈立循哪怕再不想离了这天然的暖炉也得出门避开来,季九月将门拴好,折回来帮着安深深收拾衣服。
“姑娘刚刚怎么被世子点穴了?”季九月一脸好奇地看着安深深。安深深拧了拧自己那有些湿的发梢,心中虽然气恼,但这本不关这位姑娘的事情,她自然不好冲着人家摆脸色,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他犯病了呗。”
犯病?她记得沈世子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啊。季九月轻笑了一声转身走到屏风外:“一直与姑娘说话却还未自我介绍,我名唤季九月,比你年长,姑娘不介意可以唤我一声九月姐。”
季九月!安深深褪衣的动作一顿,居然是季九月季家独女,季家未来掌门人,制香天才季九月。
“九月姐,久闻大名。”可不是久闻大名吗,季九月啊,可以算是古代的商界奇才啊,季家能有今天的地位,很大一部分得归功于季九月。
屏风外传来一阵笑声,安深深低着头快速的穿衣,听着外面的话,动作微凝。
“大名?是臭名才对吧!”她的名声可算不得有多好,本家所在的南江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宁娶贫家农户女,不迎季家浪荡花。
绒儿自然是应下,小心地扶着安许许下了马车,转身又吩咐人将带回来的东西搬进去,安许许双眼迷蒙地望向敬国公府的大门口,只见一个披散着头发带着僧帽穿着青灰色僧衣的人抱着一个坛子模样的器皿,正随着一个嬷嬷往里去。
“绒儿,刚刚进去的是什么人?”安许许整个人都靠在绒儿身上,眼角的余光触及那辆显得有些破败的安家马车还有两个正在收拾行李的丫头。
“奴婢也不知晓,小姐咱们先进去吧,绒儿回头就找人打听去。”绒儿吃力地半搂着安许许的身子,一边对着守在门口的小丫鬟唤道:“快还不快来搭把手!”那小丫鬟唯唯诺诺地跑了过来,安许许有些心烦地在几个丫鬟的搀扶下走进了敬国公府那威严大气的漆红木门。
安深深紧紧地抱着怀中的青瓷坛子,黑着脸瞧着拖着包袱四散逃窜的鬼魂,四周尽是他们的惊叫哀嚎声。
每当这个时候她总觉得自己就像个欺负小老百姓的一方恶霸,天地良心啊她绝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