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道,我们还请得起。”
“对对,我们请客请客”大伙便连声附和,广场上一片喧哗之声。
陈天海,贺竞华,孙昌平等人,坐在露天广场的路灯下,被一群市民簇拥着,心里头涌起一股怪怪的感觉。
市民们更是兴奋不已,这个事,他们以前还真不曾遇到过,一个个新鲜得紧,很快就为领导们倒来了清凉的茶水,还有瓜子花生,啤酒之类,也在桌面上摆了许多。
见了这般“官民鱼水情”,陈天海的秘书小龙脑袋瓜子便高速运转起来。市委书记,市长,省国资办主任,国务院国资办督察局副局长等领导干部,夜访“贫民区”,和下岗职工亲切交谈,关心群众生活,这不是难得的新闻素材吗?
尤其是贾局长,刚刚抵达荆南,还来不及休息,连夜赶往制革厂,看望生病的职工,关心他的子女,该是何等高尚的“革命情操”?何等深厚的“阶级感情”?何等感人的“坚定党性”?这样的感人事迹不抓紧宣传的话,还要宣传什么东西?
当下,小龙也不请示陈书记,径直走到一旁,拨打电话去了,通知市电视台和《荆南日报》的采编人员,马上赶到制革厂来,准备拍摄纪录陈书记贾局长等人深入基层,了解群众疾苦的特大新闻。
说起来,小龙这也不算是僭越,而要称之为当机立断。料必陈书记事后绝不会责怪的。毕竟电视台和报社的记者们采访之后,要不要在电视台播放出来,要不要在《荆南日报》上发表,不还得经过市委同意吗?如果陈书记觉得不合适,尽可以卡住不报。但如果错过这个千载良机,可就要后悔莫及了。
“同志们,给大家介绍一下啊,这位贾局长,是国务院下来的大领导,专门到我们荆南来检查国企改制工作的。大家欢迎!”
武主任当仁不让地做起了“会议主持人”,一本正经地给街坊邻居们介绍领导的身份。
广场上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大家都很好奇地望着贾铭世。
这位瞅着也未免太年轻了吧,怎么看都有点不大像。
不过大伙信得过武老头,他说贾铭世是国务院下来的领导,八成错不了。
“这位是市委陈书记!”大家又再热烈鼓掌。
介绍完贺竞华,武主任就没有再介绍其他领导的具体职务了,只含糊地统称为市里来的领导。
“同志们,今晚上,国务院督察局的贾局长和省国资办的孙主任,亲自到这里来,和大家座谈,了解一下制革厂下岗职工的真实情况。请大家畅所欲言,不要有什么思想包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当然,要是真实的情况——只要是我们能解决的,我们一定为大家解决。”
等武主任说完了开场白,陈天海便主动接过了会议的“主持权”,笑哈哈地对围绕在周围的群众说道。
“陈书记,我们就想问一下,为什么我们工厂卖掉了,大伙看不到一分钱?”陈天海话音刚落,立时便有性急的下岗工人叫道。
“对啊,陈书记,我们制革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上百工人,好几个车间。说破产就破产,说卖掉就卖掉,我们下岗职工,怎么没有安家费?也没有补偿费?这些可都是国家的文件规定,必须要有的。”马上又有人随声附和,并且将问题具体化了。
陈天海便眼望贺竞华。
贺竞华出任荆南市长之后,陈天海谨守规矩,经济建设领域这一块的工作,基本交给贺竞华与市政府去主导,他轻易不插手。国企改制,出售工厂,都是贺竞华在一手操办的。如今面对下岗工人的质询,自也该由贺竞华出面来答复。
贺竞华微微一笑,不徐不疾地说道:“同志们,这中间有一个问题,需要说明一下。制革厂的职工,现在还不能说是下岗职工,只能说是暂时放假。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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