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玉叼着一口烟,坐在案子前,看着手里的牌,拿不准主意。
张磊眯着眼骂了句操蛋:「出个牌想这么久,至于吗你。」
「换我出牌的时间,多杰排我后头儿还没出声呢,就你多嘴。」
多杰看着两人一眼,护着手上的牌,走到一边拿保温壶倒了杯热水:「你是队长,我这年终奖金拿捏在你手里,我敢说话么?」
「这鸟不拉几的破地方要商场没商场,要马子没马子,要乐子没乐子,你要这么多钱干嘛啊?」张磊调侃道,把握机会打击对手。
轧玉闻言嗤笑:「还不就是要马子没马子?他小子要钱泡马子。」
张磊闻言望向往这边走来的多杰:「桑玛那丫头还不肯从了你?」
轧玉抽了张牌出来,捏着烟抽了一大口:「他不没种嘛,像个小姑娘似的瞻前顾后,每回到了桑玛面前就跟打回婴儿时期似的,连句话都说不利索,一直我我我你你你的,我在旁边都要偷笑了,这不还没成功跟人家表白呢。不说清楚人家一大姑娘又怎么会明白呢?」
张磊嘻嘻地笑着,不放过落井下石的机会:「我家媳妇儿好像跟我提起过,说村里的高小英好像是惦记着那丫头的,我瞧你要不爽快点可就迟了。」
轧玉和张磊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得兴起,多杰憋着话正要反驳,外面的砸门声成功将他的话阻了下来。他无奈地放下手里的杯子,给轧玉和张磊一人瞪了一眼,这才走过去将铁门拉开。
外面站了保护站的人,多杰认得他是今年才从山西上来的,叫赵锡,是个退役的军人。赵锡一看见多杰上来开门,就将身后用绳子拖着的人推上前,指着双手被反绑在背后的人说:「人在地里偷偷摸摸,跟了好一会儿也没看他有什么动作,老大让我把人送过来,怎么处置看你们了。人有点野,小心点看着。」说完转身就要走。
多杰还没来得及反应,坐在地上的人一见赵锡要走,站起身冲上前一脚就将牛高马大的赵锡踢翻在地上,多杰上去揪着他,他也不挣扎,哑着嗓子说:「把东西还来。」
赵锡骂骂咧咧地爬起来,朝那小伙腹部就是两拳,指着他的脸说:「给脸你还不要脸是不?」
看到这样多杰还能会不过意来么?这年轻人唇红齿白的,身上穿着也干净利落,一看就知道是城里人。肯定是赵锡图了这年轻人身上的什么,顺着上头的命令送他过来派出所时给弄走了。这种事情也不是头一遭了,地头蛇欺负外地人的黑手法常有发生,就算外地人报案也没用,吃的是闷亏,没有证据,一样不了了之。所里惯常的做法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多杰压着他,眼色示意赵锡赶紧走,这回小伙也不挣扎,或许是被揍怕了,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赵锡上车离开。多杰将他往里头推的时候,听见这年轻人说:「你该拦下他。」
多杰笑笑:「短了点什么,你就当自己运气不好,出门遭狗咬了吧,城里人在这种地方总是会吃亏的。没有证据我们也不好做点什么。」
「他会死的。」少年说话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肯定,就像是在陈述着一个即将会发生的事实。
多杰的笑容僵在脸上。
轧玉和张磊看见他出去一趟押了个少年回来,都放下了手里捏着的牌,投去询问的目光。要知道这个地方平日里是不会有人来的,特别是非旺季时间,就算有也只是人走丢了或是财物丢失,活生生一个人被送到所里还真是好久没试过。张磊见多杰脸色不佳,不由得追问了几句,多杰用手铐将少年锁在铁栏上,这才将刚才发生的事情顺一遍。
「队长,怎么处理?」张磊看着那年轻人问。
说那小伙年轻是因为他实在很小,白白净净的脸,看起来最多就二十,在所场的三个大男人都三十后半以上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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