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从不敢在景亦面前越规,即使是时刻维持保护圈的姿势,彼此之间的距离总隔着三米以上的距离,似乎往前一步就会有什么可怕事情发生一样。
光头没有他们那种心思,他的工作就是要保护景亦的安全,不管他再怎么擅长武术,远水不能救近火的道理他也是知晓的,自然不敢轻易离开景亦身边,如此一来,那七个男人也主动与他拉开距离。
他们迈开步子往上爬,走到下午四点多时竟然下雨了,弥漫在周边的大雾比早些时间消散点,隐约能看见几缕残阳自西方照来,呼呼而过的烈风夹杂雨水砸在众人的身上,使人寸步难行。这是他们已经没有多余的干衣服了,若是身上的再湿透了,他们很有可能撑不过今天晚上就因为失温症死亡。
领头那人是不想再走下去了,一直在跟旁边的男人低声嘀咕,光头瞧见景亦身上还是最初的那套衣衫,肯定他是由着衣裤湿了又干c干了又湿。景亦身上穿的是皮衣,既不保温又不防湿,湿透了以后比他们身上穿的速干衣难干多了。
他自小在密集式训练下长大c风雨不改i,对于这种恶劣的天气尚且觉得不适应,景亦再怎么要强始终是个孩子。想到这,光头忍不住开口说:要不在这扎营吧,用锅子煮点吃的,烤干衣物。他说话的时候脚下的步伐丝毫没有缓慢下来。
景亦渐渐减慢速度,终于在一片稍平的地方停下。
那些人没有停下休息,景亦止住脚步他们马上就从包里拿出东西麻利地搭营。
四个帐篷呈三角形的搭建,景亦进了中心的那个,光头不假思索地跟进去。
景亦背对着帐篷口,一个人在鼓弄些什么。
外面那些男人在吆喝着,光头摸了摸脑门,转身出帐。
雨下得越发大,他们想起火弄点热的吃,打开装备包一看,里面全是吃的,喝的,偏偏没有气罐。
领头的那个男人脸色很不好,地下一男的无力解释:「昨天把阿全包里的东西吃了,匀称装备的时候把气罐都放进去了。」
光头听着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是那个叫阿全的背着所有气罐随老景爷下撒了。他心道:倒便宜了胖子。
在海拔三千多米高的山上,没有热食是很难度过寒冷的晚上,尤其在所有人都淋湿的时候。
领头吩咐他们把可燃的东西都弄出来,好不容易点燃又被雨水灭了,直到身上所有易燃的东西都烧了,这个火还没成功弄起来。领头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打不着炉是个很严峻的问题。他吩咐底下又找了些树枝青草回来。
众人看着那一堆湿漉漉的柴草无处着手。
干的尚且因为湿度燃不起来,这湿的怎么可行?
「我来。」
景亦打开帐篷出来,静静地站在男人三米远的地方,男人自觉地放下手中的东西,向着景亦站的相反方向缓慢退开,光头不自觉地随着他们移动的步伐往旁边踏了一步,当他醒觉自己做了什么举动后,整个人愣在那里,伸出的一条腿不晓得怎么处置,望着那只套了登山靴的脚,心里涌出翻滚的酸涩。
似是忏悔,又似是澄清,他大步走到景亦身后,在那个纤细的人儿旁边蹲下,指着那对湿溚溚的柴草:「这么湿你打算怎么办啊?」脸上带着他自己也没有察觉的讨好。
景亦并没有看他,低头将下巴埋在膝盖间两只瘦弱的小手在柴草间摆弄。
光头就蹲在他旁边,青草濡湿的味道混着一种让人不喜的钢绣味传入鼻翼。
景亦将火升起来,一言不发走回帐里,光头起身跟上,他满是泥巴的手揪住帐篷的入口,声音从帐篷里传出来,听着像是隔了一层海水:「去旁边的帐。」
光头听到自己吞口水的声音,他自己也记不清到底有多少年没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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