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子。”
两道迥异的声线合在一起,竟也显得惊人的和谐。
江白鸦的声音偏向温润,带着三分飘逸空遥,天生就是个吃梨园饭的料子;苻行舟却是沉下的,每一字都含着千钧分量,但并不显笨拙。
这两把嗓子就是合在一起唱一台戏,也无半点突兀。
互相瞧着对方与自己不同色号的眼珠子,江白鸦抢先道“还是唤我羽公子罢,将军先说。”
“还是羽公子先。”
这会儿倒是谦让起来了。
江白鸦也不扭捏,大刺刺地开门见山道“将军,半月过去,那孙家村一事,可有结果了”
苻行舟失笑“你倒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才这么会儿,就又忘了那棍子敲在身上的滋味。”
竟是敢明着打探消息来了
江白鸦道“忘是不可能忘的,但这十八下不能白挨,躺着的六天不能白瘫,总该有些收获。”
苻行舟伸手抚上江白鸦发顶,顺着一下一下地揉顺,半晌,忽低下头,压低了嗓音轻轻道“这是羽公子问的,还是代替你家主子确认的”
此时此刻此动作,两人的脸已经贴得很近,苻行舟吐出的气息喷在江白鸦耳畔,很热,直往耳朵里头钻,让他不自觉打了个颤。
生理上无法抑制的、预热而发的颤抖。
这姿势着实暧昧。
只是问话内容,实在没有半分旖旎。
江白鸦不露声色地侧了侧身,道“将军说笑了。”
苻行舟笑眯眯道“你知道我没有。”
说着,他的手轻轻扣住了江白鸦通红的耳垂。
手指冰凉,手中滚烫。
感觉有些新奇,那由白变红的东西弹软得很,好像一用力,就能碾碎似的。
江白鸦有些不适地想要挣开,却被苻行舟捏得更紧,只听后者道“有时真想知道你的主子到底是谁他待你好么”
他待你好么
好么
怎么会好。
顿了顿,江白鸦忽然不再挣扎。
他看着苻行舟,眸光清亮,朗声问道“如果我说不好他害得我身心脑壳都疼,饭吃不好觉也睡不好,还总逼着我做我不喜欢的事,将军待如何”
苻行舟没想到眼前眉眼干净的少年郎忽然便如此坦诚,当下眉毛一挑,有些揶揄地回答“将军的怀抱随时为你敞开,只要你真心跟了将军,将军甚至还能替你揍他报仇。”
“这样呀,”因坐着而紧绷的脊背让江白鸦出了一身热汗,他脸颊也有些发红,眼中淡淡的讥嘲却不容忽视,“来凉州天狼府前,买了我、拥有我的名籍契文的是王爷,如今王爷将我送与了将军,我的主子,自然便是将军了。”
“将军害得我身体疼脑壳也疼,按照先前所言,是不是该揍自己一顿替我报仇”
苻行舟道“你以前中过毒”
江白鸦说“我以前中过毒”
“”
“”
大概是江白鸦本人的表情也太过惊讶,吴亦可不由得有些怀疑自己,再一次伸出了手“你再把手腕给我一下。”
“嗯。”
这回,吴亦可诊了更久,眉头也越锁越紧。
忽然,他朝苻行舟急道“你说的那女人的尸体,现在还在吗”
“东风派人去烧了,你要看”
“要让他们把火灭了”
“好。”
只听苻将军应了一声,话音落下,人已不见了踪影。
江白鸦目送苻行舟远去的背影,开始寻思起自己什么时候又中过毒了。
然而并一无所获。
而他一直以为的如今自己的体弱,是因为两年多前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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