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之位,逐渐有了如今的地位和权势。世人都以为,张染是身患重病而亡的,算是天灾,怨不得人,但是我却知道,他的死其实是人为。”
宇文宓虽然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说起多年前的旧事,但也只是安静地倾听着,直到此刻才抬起头,静静地凝视着他冷峻的侧颜。
“那是张丞相病重的时候,我奉母后之命去舅父家接表姐入宫,却无意中看到一人鬼鬼祟祟地往舅父书房去。我一时好奇便跟了过去,那时舅父府里几乎没什么人,我因此并未被人发现,而在书房外面,我听到那人与舅父的谈话,才知道原来是舅父暗中指挥他在张丞相的饮食茶水中下了□□,这才最终导致了他的死。后来张贤妃也死了,我虽然并未探究过真相,但想来也与舅父脱不了干系吧。我没有将这些事告诉父皇和母后,毕竟张丞相死了,张贤妃不足为惧,那么舅父接任丞相后,母后的地位便也稳固了。但这些年来,这些事也依然埋在我的心底,从未对任何人说起,也时刻不敢忘记。”他依旧神色自若,仿佛在诉说的那些沾染了鲜血的过去不过是件无关痛痒的小事。
宇文宓忽然觉得浑身冰冷,周身的血液犹如冰冻一般——刹那间,她明白了很多事,比如他为何一直对霍家怀有敌意,又比如霍家为何会为了霍雅澜的婚事而对他下手,毕竟,霍家的当家人是个可以为了权力和地位而视性命为草芥的人物。
唐墨辰没有顾及她在想着何事,继续说道:“在你离开京城的那几日里,母后曾与我谈起此事,希望我能改变主意,接受父皇的安排去娶钟小姐。不得不承认,我那时的确动了心,但却始终没有下定决心,因为从六年前开始,我只认定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妻。而今日在钟家,我见到了钟小姐,她说她愿意做那个我不愿但却不得不娶的人,我便妥协了——毕竟,不论是如今的太子妃还是未来的皇后,这位子都太过诱人,不知有多少人眼红。我想既然她已经想好了后果,有她做挡箭牌,替你挡掉明枪暗箭,倒也不坏。虽然这样做,确实让我愧对钟先生和慕枫,但除了你,我已无力去顾忌他人的安危和感受了。”
震撼接踵而至,宇文宓不知自己该作何反应,也不知自己该如何宽慰他,只能紧紧地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肩窝处,极力忍住眼中的酸意。
“宓儿,你若恼我,想打我c骂我,都好。”唐墨辰侧过身来,情不自禁地将她扣在身前。
“怎么会呢,”宇文宓闷闷的声音悄然传来,“辰,这辈子,不论是妻是妾,我都只嫁给你。”
“宓儿”一声动情的呼唤交织着复杂的情谊,消散在浓浓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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