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温声道:“人生总要向前进,将对逝者的缅怀放在心里就够了,我相信宇文将军在天有灵,也希望看到他的掌上明珠每日都漂漂亮亮c开开心心的。以后都这么穿吧。”
“嗯,听你的。”宇文宓笑着点点头,面上挂着一抹酡红。
“走,我送你回家,今晚让刘大娘做芙蓉鱼骨和三色糕吧,好久都没吃过了。”唐墨辰愉快地拉起她的手,向太子府的马车走去。
“等等,”宇文宓拽住他,狐疑道,“你不和霍侧妃一起回太子府吗?”
“我方才不是说了吗,我几乎每晚都与宓儿一道用膳,今晚也不例外。”唐墨辰回过头来,笑吟吟地看着她。
但宇文宓仍犹豫不决:“可是”
谁知,唐墨辰假装吸了吸鼻子嗅嗅空气,又好笑又好奇地说:“咦,没想到这新醋也如此酸啊。”
宇文宓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
唐墨辰将她拉到身侧,柔声哄劝道:“今日是表姐主动提出和我一起来的,她无非是想向世人表示,她并不介意太子妃是不是她。如今目的达到了,我们也没必要再栓着彼此了。”
“原来是这样。”宇文宓恍然大悟。
“这下放心了?”唐墨辰低下头,狡黠地笑着。
宇文宓小脸一红,拉着他快步向马车走去,羞赧地小声嘀咕道:“快走吧,我也想吃芙蓉鱼骨和三色糕了。”
自从他们回京以来,二人似乎比从前更爱黏在一起,唐墨辰更是日日留在宇文府用膳,于是宇文府的厨房每日都备着他爱吃的食材,太子府每日也会送来大量吃食。回到宇文府后,厨房忙得不亦乐乎,不仅做了芙蓉鱼骨和三色糕,还弄了金丝烧麦c玉兔白菜和红豆膳粥,唐墨辰和宇文宓在院中嬉闹了半日后,美美地享用了晚膳。
秋意渐浓,晚膳过后,暮色早已四合,银亮的玉盘高悬于夜幕之上,一片静谧美好。抬头看看皎洁的月色,唐墨辰兴味盎然地提议道:“宓儿,我们去赏月吧。”
宇文宓甜甜一笑:“好啊。”
话音刚落,唐墨辰便揽住她的腰,足尖轻点,施展轻功,带着她飞上房檐,牢牢地落在屋顶上。唐墨辰在屋顶上随意地躺下,宇文宓也习惯性地在他身旁躺下,枕着他的肩窝,安静地望着天幕之上的明月朦胧。
“再过些日子,天就冷了,恐怕到时就无法再这样赏月了。”沉默片刻后,唐墨辰忽然惆怅地感慨,就连搂着宇文宓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紧不少。
宇文宓一动不动地看着月亮,轻声道:“辰,你有话要对我说吧。”不然这半日来怎会一直心不在焉呢。
唐墨辰平顺的呼吸似是微微一窒,少顷,他才自嘲地笑起来,低叹一声,道:“真是万事都瞒不过你。”
宇文宓清淡地勾了一下唇角,并不答语。
“我要娶钟小姐了。”唐墨辰幽幽开口。
宇文宓的身子顿时一僵,面上微笑亦黯然消失。须臾,她故作轻松地微微一笑,说:“我还以为是何事呢,我知道呀,这不是早就定下的事么。”
“不,这次不一样。”唐墨辰面无表情地否认道,“这次,是我答应了。”
宇文宓亦沉默无言,连一丁点微笑也维持不下去了。
唐墨辰呆呆地望着夜空,语调平静地说:“大概就在你和宇文将军来到京城的几年前,那时的丞相名为张染,而我舅父还只是兵部尚书。父皇登基不久,为拉拢张丞相,便册封了他的女儿为贤妃。一开始,父皇只是假意宠爱张贤妃,但时日久了,却也当真与她有了感情。那时我虽然年纪尚幼,却也记得张贤妃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母后低调行事,处处避让三分。后来,张丞相忽然染病身亡,张贤妃不久之后也因悲伤过度而患病去世,我舅父这才接任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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