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往的近二十二年当中,安安一直身体壮壮,属于那种就算淋了冷雨也很少感冒的猛牛体质。然而事情总有意外,在被封泰迪叼在嘴里宠来爱去了几个月之后,田小同志的体质已经发生了一些很轻微的变化。
其中一项,就是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娇贵了。
下午两点半左右,安安软绵着小身子躺在黑色大床上,小脸蛋红扑扑的,一副生无可恋的绝望表情。菲利亚面色沉重,将冰镇过的消毒毛巾小心翼翼地放上她的额头,直冻得安安一个哆嗦。
她在发烧,浑身上下的温度都很高,被这么一冰当然会有些受不了。然而为了退热,她也只能咬咬牙忍了——真是透心凉,齐飞扬好讨厌的感觉〒▽〒。
安安咬着被子嘤嘤嘤,略微迷离的大眼睛抬起来,非常哀怨地看向守在她床边的男人,小小声埋怨道,“都怪你,我着凉了呢。”要不是昨天晚上爱爱的时候泰迪忘记开暖气,她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没暖气加持也就不说了,还一战就战大半个晚上,他倒是壮得跟头野豹似的不怕冷,她呢?考虑过她的感受么?不仅如此,还老是喜欢把她抱起来压墙上,这种诡异的x位配合温度差,她不感冒才奇怪呢!
俗话说得好,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安安觉得自己不是一般地亏,为了爱情,她这回连革命的本钱都全部赔进去了一tl
越想越难过,安安一时间更加消沉了。
她俏丽的小脸蛋上氤氲着丝丝病态的红晕,整个身子都热得烫手,封霄英挺的眉越皱越紧,捉起她的小手,送到唇边落下轻轻的一个吻,然后埋首亲吻她滚烫的脸颊,嗓音沉静而低柔,“是我不好。乖,先忍耐一下,唐杨马上就来了。”
安安的脑子晕乎乎的,听他说话也不是很清楚,耳朵里零碎地飘进去几个词,“不好忍耐唐杨”她用发着烧的小脑袋努力了半天,还是没能将这些词拼凑成完整的句子,不由更不开心了,嘟着小嘴哭兮兮道:“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微凉的薄唇从眉心的位置往下游移,羽毛一般扫过小巧挺拔的鼻梁,圆润尖俏的鼻头,最后轻轻一口,咬在她干得快要冒烟的小嘴上,“我说你很可爱。”
“”她虽然烧,但是还没烧傻好么?那几些词有哪一个能和这个意思联系在一起啊?
安安小眉毛一皱,被他轻柔地压在床上亲了好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艰难地抬起小手推搡他,嗓音有气无力,却非常地严肃:“感冒了不能亲亲,我会传染哥哥你的。”边说边很郑重地捂住嘴。
他深邃漂亮的眼眸黑亮一片,顺势吻上她热乎乎的白皙手背,低沉的嗓音有种暧昧诱哄的意味:“有我陪你一起生病,不好么?”
陪她一起生病?也太够意思了吧
田安安愣了下,很迟钝的大脑反应了好半天,然后才坚定地摇摇头,有些虚弱道,“不好不好,我不要哥哥陪我生病,你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重要。”
封霄静默了一瞬,眼眸中却燃起了一丝漆黑的火苗。有力的大手轻柔地撑在她脑袋两侧,他俯首,刚要吻上她的额头,一阵尴尬的咳嗽声就从房门的方向传来了。
“咳,”唐杨假得不能再假的咳嗽了一声,曲起食指敲了敲房门,目光飘忽:“先生,听说您找我?”
安安烧得得很迷糊,大眼眸子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瞧见一个斜倚在门框上的高个子男人。一身干干净净的白大褂,容貌俊秀,神色戏谑而温和,正是有好些日子都没有见过的唐杨。
她应该是脑子太晕了,这种时候竟然忘记了害羞,只是咦了一声道,“唐医生,你怎么来了?泰迪不是让你去照顾眠眠的弟弟了么?”
唐杨闻言愣了下,然后有才耐着性子跟她解释:“夫人,你不是生病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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