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封家长期驻守纽约的奥雷同志而言,“十天之内筹备出一场盛大的婚礼”这个要求,简直是一道晴天霹雳。
奥雷哭丧着俊脸无语望天,掰着指头算了好一阵子,终于非常艰难地给电话另一头的迪妃大美人回话。语气里,带着几分忧桑的哭腔:“迪妃,你确定,先生说的是十天?”
那头的迪妃含混不清地应了一声,口吻稍显不耐:“我非常地确定以及肯定。”
奥雷吓哭,“可是迪妃女士,我诚恳地认为,这非常地不现实。”说着,他开始跟大家历数婚礼需要准备的很多事宜:“我们得准备请柬,坦白说,就算动用大部分人力来完成。光这一项起码就得两周,更何况我们手上还有很多善后工作。”
而且,光是邀请意大利设计师为夫人定制婚纱,那前前后后也得花费半个来月。再者说,婚纱这东西难道都不用夫人自己回来选么?奥雷十分地心累,他忿忿不平——这几个混蛋总是能跟着先生出外差,到中国公费旅游不说,还把所有难料理的摊子全部甩给了自己,真是禽兽!
有中国血统就这么高贵么?鄙视他们这些纯种白人吗,尼玛!
然而,面对同僚的悲催埋怨,迪妃的回答显得非常漠然,她催促道:“我只负责传话,有任何异议,麻烦奥雷你,直接向先生提出。行了,挂电话了。”
接着就听见听筒里传出了另一道雀跃的细嗓门儿,连声道:“迪妃到你了,赶紧的,摸牌!”随之电话就被挂断了,盲音从寒冷的深夜传来。
“嘟嘟嘟”
奥雷心中狂掀了一万张桌:呵呵,以为老子听不懂中文吗:)。
挂完电话,迪妃沉着脸色如临大敌,纤长秀美的五指伸出,从排列整齐的灰色麻将尽头摸了一张牌,额角冷汗都要滴出来了。
田安安往嘴里扔了颗葡萄嚼啊嚼,吹了下脑门儿上贴着的两张扑克,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道:“哎,搞快点儿打撒,都等你呢迪妃,再摸也不能把二筒变成八万啊!”
迪妃咬了咬牙,一横心将手里的麻将“哐当”一声放上了桌,低低道,“六条。”
“我胡了!”对面桌的罗文爆发出了一阵笑声,修长的指尖微动,摸起桌面上的六条,然后一伸手,把脑门儿上唯一的一张扑克撕了下来,笑道:“等你老半天了,这张牌一过,我可就不差你们钱了。”
安安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大眼镜,指了指面前的几个杠,呵呵冷笑:“罗哥记性太差了,你被我杠了整整三次,革命靠自觉,听没听过欠钱不还脚丫子烂完?”
罗文被这句话雷得外焦里嫩,干咳了一声之后悻悻笑了笑,十分尴尬地去掏钱包,抽出几张红红的毛大爷往田安安跟前一送,“夫人别生气嘛,不用找了。”
嗯,这才对嘛!
安安朝罗哥投去一记满意的眼神,小手伸出,隔空拍了拍罗文的肩膀,赞道:“孺子可教,我欣赏你!今后打牌就跟着我混,包你想什么来什么!”说着嘿嘿嘿了三声,一边儿将毛大爷往小包包里收,一边神神秘秘道,“我告诉你们,打麻将的时候,往自己桌子面前摆串儿黄果兰,准不输。”
迪妃抬起美眸哀怨地看向乐呵乐呵的田安安同志:“夫人,你为什么不早说?”
安安干笑,暗搓搓地将面前的黄果兰收起,换上副很关心的眼神:“迪妃,今晚上你输了多少?”
“”迪妃沉默。
徐梁默默地抬眸,默默地抬手,又默默地将迪妃贴了一脑门的扑克牌扯了下来,最后默默地数了数,深沉道:“不然,这笔账,还是让流光帮你还吧,他的薪资比你高一些。”
一时间,数道视线齐刷刷地扫向了一直坐在大美女身旁静默不语的英俊男人。
安安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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