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就像冬湖解冻的溪水一样,带着寒气,却格外好听。
“不想太多,你的病很容易治,这些太医居然连癣疮都治不好,皇宫只会养废物吗?”
男人略带着不耐烦地说着,然后给他上药,他全身溃烂,散发着恶臭,男人蒙着口鼻,面无表情地给他每天上药,每天,每天
每天会摸着他的额头,有时候还有守在他的床边
后来,不治之症真的很快就好了,他真的好开心,他看着男人冰冷的眉眼,心里想着要父皇如何如何地赏赐这个人,或者把这个人留下,他想要和这个人待在一起。
父皇这时候摸着他的头说:乖儿子,你要想留下这个人,按照父皇说的做。
他睁大眼睛,不能够理解。
——如果你不按照父皇说的做的话,你的母妃可就要死在冷宫了,你的病,也别想再治好
后来,男孩在男人给他擦身的时候,用一把碎过药的匕首,刺进了男人的腹部,而后,男人冰冷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男人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合上了嘴,门口涌进了很多黑衣人,男人无措地逃了
然后,父皇还是没有抓到这个人
这七年里,他常常在想,如果他找到了这个人,那个人现在会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已经变成老头子了?或者,已经死了。
他越长大就越能明白,男人的冷漠也不无道理,可是他还是用虚假的温柔掩饰着自己。有时候,看到一个冷淡性子的人,他会幻想这个人就是那个男人。
直到现在,他抓到了这个男人。
“沈墨池,你还是当年的模样,可是我却已经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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