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熹自从雁秀山回转的当晚便就身子难过起来,可她先时还只当是被着萧维混闹所致,因此上也未太在意,而元慧与碧阑等听得她说晚间是歇在了都尉府中,自就不得而知她内里的那些个难过,便是见着她神情稍有些滞涩也只当是游玩了一整日太过疲乏罢了,是以这晚倒是早早的安置被褥让她上床歇息了,却不想第二日一早,整个人就发起了热来。
萧维这日傍晚时分到得元府之时,元熹才倚在床头用过了些米粥,下人正将熬好的汤药端了上来,而才听得碧阑言说元熹受了风寒的萧维忙就近了元熹跟前儿,更还将那药碗端起,准备伺候着元熹用下。
“你放在那里我自己用便可。”元熹坐在那里直向后闪避起来。
萧维却是又坐到床边,更挨近了她些,“你病成这般模样,想是没有多少气力的,还是我来吧。”
碧阑等见些情形倒都心照不宣地悄悄退出了房去。
元熹不耐地将头偏向床里,“小心病气过了你。”
“你且放心好了,这点子风寒还过不得我。”萧维已将着药送至了元熹的嘴边。
元熹拗不过,只得用了两口,再就推说苦的很,要萧维放在那里过会儿再用。
萧维只得将着药碗放到了一旁,不过才一起身见得了桌上的点心就又坐了回来,手上托着拣好的两块糕,“用了这个便不苦了。”
元熹无奈地顺势将药用完,再就吃了块萧维手里甜的有些腻人的枣糕。
“一块便够了?”萧维还将着手上剩余的那块送到元熹的面前。
元熹无力地叹了口气,“这东西吃多了有些腻。”
萧维听得这话忙就将其扔到了自己的口中,再就起身坐到桌旁自己倒了盏清茶,这茶水才一下肚才忽记起尚未用得晚饭,少不得便将着桌上的点心胡乱用了几个聊以充饥。
“你可是还未用晚饭?”元熹纳罕地道。
萧维忙忙地又用了口茶,清了清嗓才道:“过会儿回府里再用。”
元熹听罢便就阖了眼,状似昏昏欲睡的模样。
萧维见她如此,也就想着先行回府去了,可才走了几步终就又折了回来,再度坐到床边,俯在元熹的耳旁怯声道:“可c可是前日夜里受凉所致么?”
元熹忙将双眼圆睁,恨恨地推了萧维一把道:“与前日之事无干,你快些回府去吧。”
萧维却是纹丝不动,只垂着眼,也不肯看元熹,“怎就与前日之事无干?你这身子向来都是结实的,如何会就上了回山便受寒了。”
元熹气的直嗽了两声,“怪道方才那般的殷勤,原也知道自己行事粗鲁c害人不浅么。”
“是c是c是,都是我错,你这会儿要打要骂都行,只别再将气恼憋在心里,若不然这身子难得好。”萧维说罢就为着元熹顺了顺背。
元熹嫌弃地扭过身去,“我这身子好与不好都不必你来操心。”
“你如今是我的女人。”
元熹现时最听不得的便是此话,也顾不得身子昏沉难过,挺直了背就恨声道:“已然与你说过了两不相欠。”
萧维的心内再度不安起来,忙按了住元熹的两肩,让她重又倚靠在了床头,“你我之间又何必算得那般清楚,且就先糊涂着吧,一切都待你病好了再说。”
元熹本就身子虚弱,这一闹腾自是有些疲乏上来,索性也就不再张口,只气呼呼地倚在那里。
萧维忙送了盏茶上来让元熹用下顺顺气息,而后又小心地剥起了放在一旁的葡萄,虽说动作稍有些笨拙,可却也耐心地剥出来了几颗完整的送到元熹口边。
元熹也情知这人是为着那日里的事情想讨自己的好呢,不过他想的也忒是轻巧,自己清白的身子就那般失了,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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