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回回华州的元熹在这十几日当中自是辛苦异常,而身在宁州的萧维却也并不好过,本还想着这第二日的端阳日里能够得见她姐妹两个出府凑那赛龙舟的热闹,谁知却未见其踪影,而耐着性子又等了些时候,方才自表哥唐铮口中得知伊人早便回家探母去了。
乍听得此消息时,萧维不知为何就似感觉松了一口气般,只想着元熹这一走怕是不能轻易再来宁州了,那先时与自己的种种也不过就是一时兴起的贪玩罢了,自己也便犯不着为着她这个香囊左思右想c坐立不安,可待他才转过头来这般思量却又在心内生出了些怅然来,再偷偷将那精心绣就的香囊取出来把看时也觉尽是讽意,不过是人家大小姐的心血来潮之举动罢了,怎自己还就将它看成是定情的信物了,许是这会儿人家都已记不得送与了谁呢。
如此想来的萧维不由得起身来至箱柜前,将着手上的香囊随意地丢到其中的角落里去了,可虽如此,他每每不经意间见着表哥唐铮腰间那同一式样的香囊就还是心内有些不大自在,只觉它象是在笑话自己思量的太多了般,遂也就刻意地不再记起曾在自己怀中与着自己策马狂奔的那个美丽的少女了。
而在着此后的月余,唐府内的迎来送往比照以往多了起来,萧维时不时的便要与着舅父舅母等一道宴客应酬或是过去别府赴会,再加之宁州营内的演练越发繁重,他也就更是无暇再为心中那一时的多虑而劳神了,由此元熹的身影真个就在他心里慢慢地淡了下去,只旁人却未必与他一样的心思,时不时的,总还是要在他面前提上一句半句元大小姐来,也不知安了什么心思。
“今日里苏府又派人下帖子过来了,说是后日里那个苏小姐办赏荷宴,很是请了众些个宁州城内的公子小姐过去,想来又是要吟诗做画的热闹一通,你去是不去?”
唐铮口中的苏府便是如今新才换任到此的宁州太守府了,唐府内前些时候很与他府上来往了一阵子,无非旁的,不过是循着一早约定俗成的旧例为其引见熟识宁州各类官员及着军中各级将领罢了,而这由着南部湖州换任到此的苏太守也是精明老道的,余下的日子里又是连番的逐个还请,礼数当真是周到的不得了,由此这唐府上下才破天荒地忙了些个时候。
“怪,”萧维先时心思正有些恍惚,因此才一张口便要将其回绝,可转念间想到那位闺名简简的苏小姐他只觉这般相拒似太生硬了般,由此就还是将着‘没意思’三个字又咽了回去,“太守府内哪里来的荷花池子?”
“是借了岳柠岳公子家郊外的别院,极是开阔的所在。”唐铮口中的岳家也算得上是宁州的一大富户了,宁州北部的山林倒大片为其家族的产业,这次所出借的别院除在此夏日可赏荷外,到得了秋冬寒时还可上得半山的温泉池中浸汤享受,岳家的生财有道可也少不得此处赚到的银钱呢。
“那倒是个值得一去了。”萧维以往也不是未去过岳柠家的这处别院,不过只匆匆一过未有多留的时候。
唐铮听到此处便是一笑,“是那地方值得还是人值得?”
萧维似未听得出他那话音儿,遂也不理会,“怎表哥你不去么?”
“那日里不得闲,再者说人家眼巴巴盼着的也不是我。”
“整日里不知寻思些什么。”萧维坐到桌案旁,顺手翻起了上面的书卷来,摆出一副懒得理会唐铮的模样。
“这话倒我该问你才对。”唐铮倒是不在意,紧跟着便是一抬身就坐到了桌案之上,直看向萧维,“可是对那苏小姐有意?”
萧维面上微讪,“才不过见了两三次罢了,哪里就对她有意了。”
“那便好,”唐铮轻巧地跳下桌案,坐到萧维对面又道:“我怎瞧着都是元熹比她好相处些,至少心性简单。”
“她那行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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