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昨日睡的并不算晚,怎你还会倦成这样?”
元楚只虚弱地冲着元熹笑了笑,口中含糊着说今晚元熹与她一道在此安睡时再细聊,然后便就软软地躺倒于锦被之中了,元熹自也就回了房内歇息去。
真个是应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话来,元楚昨晚辗转反侧便因是唐铮那不得与人言的荒唐主意而起的,直到这会儿也还正烦躁着要不要顺着他的意行事,深觉若是讨他的欢喜直要自己太过难堪,哪有着正经人家的女孩儿为讨男子的欢心便就于那香囊之上绣绘春宫图样的?可若不如此又恐他暗里计较,遇着背人的时机便就不管不顾的磨折自己,到得那会儿自己可当真是没法儿抵挡,唯有任着他的性子来,只盼着他闹上个一阵子也就消了气,可今日里他怎么这般没了分寸,难不成这是想将自己憋死?
元楚于这梦中还是未能挣脱唐铮的缠磨,尤任着他狠狠地吮吻了上来,半点儿不肯放开,直到她硬生生地憋了醒,才恍然方才不过是场梦罢了,自己拥到面前的却是半边儿锦被,怪道觉着那般热呢。
虽说才睡了小半个时辰,可心事不展的元楚也便就不再睡了,正要唤过红莺等过来为自己梳洗清爽一番,却见着元熹满面惊慌地跑了进来。
“堂姐,堂姐,我娘病了,我这就得赶回华州去。”
元楚的睡意这下子算是彻底没了,直接过元熹手中正握着书信仔细看了下去,而待得那行云流水般的字迹才一入眼便知此信乃堂叔亲笔书就的了,信中果是说堂婶病卧在床多日,只盼着女儿快些回去探望。
“可是才送到的?”
元熹眼眶泛红地点了点头,“我已经吩咐下人去备车马了,收拾收拾行装这就起程。”
元楚也明白元熹此时怕已是归心似箭了,但行事总还是要计划的周祥些最好,因此上心内稍一思量便就安抚她道,“堂婶平日里身子康健的很,如今这怕也就只是些小毛病不舒爽罢了,依着堂姐的意思,今日里天色已然不早,莫不如就先由下人把着赶路车驾修整加固,再择了双倍的快马备好,明日里就早些起程,按着天色快些行路歇息方才万全。”
“大小姐的话不无道理,夫人从来都是少病少灾的,小姐还是莫太忧心了。”跟在元熹身后的碧阑也出声劝慰起来。
“你去带人收拾好行李吧,准备着明早动身。”元楚示意碧阑自去带人收拾,自己则哄着元熹落了座,反复开解了多时才见她神色安稳了些。
这一日,已然是茶饭无心的元熹于这晚间只匆匆用了些汤水便就梳洗干净上了床去,元楚虽无十足的困意却也还是陪着她一道躺下了,其实这当时节的两人本都还有着些个不肯为个人道的心事要说与与对方来讨个主意可末了终还是未说太多,朦胧间也便就各自睡过去了,而到了第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她也不及唤人伺候就将自己收拾了个整整齐齐,元楚也只能在其后千叮万嘱,与着家人一道送出了门去,而后便眼巴巴儿地看着她满面忧色的径自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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