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唐铮有意的叮嘱店家必要雅间内安宁些,由此他四人这一顿饭用的倒也只是平常,只偶尔会闻得别间传来的琴乐弦歌,再就是隐约可辨的几声混闹调笑罢了,不过倒也未有太显粗俗露骨的情形,因而在元熹看来,这盈春楼便也就是个陈设精致c酒菜鲜美的来处罢了,并无多少不堪之处。
“这果是个饮酒的好地方,怪道姐唐参军以往要来此处消遣了。”元熹趁着酒兴时开怀便要说溜嘴,好在元楚提防地于桌下一脚踩去提了个醒,而后便示意唐铮兄弟两个已然是宾主尽欢,可各自回转了。
唐铮对此却似未大理会,只管沉吟了一会儿便对着元熹正经道:“你若是想唤我一声姐夫也不妨。”而后却又转向了元楚,眼中尽是掩不住的笑意,“反正婚书这几日便就要送去你府上了,她早晚都要这般唤我。”
元楚这会儿只管扯了帕子拭起额上似要渐有的汗意,说实话,她此时见得唐铮这般的笑忽就心内有些发毛,没来由的生出了些许的惧意,只恐自己就要被他吞吃入腹了似的,而令她更为料不及的是,她这边心神刚才稳了一稳,摆出只当唐铮玩闹c不予理会的模样来时,那边一直言语安静的萧维却是真真儿的一声‘表嫂’让她彻底粉面低垂c背脊难伸了。
“他在家中于我面前便这般唤你,已然惯了。”唐铮此时自然是感动于表弟与自己的兄弟同心。
元楚此时只觉心乱头昏,如何还能坐得下去,“这地方果是要教坏人的,以后若非必要断不许轻易来此。”边说边起身自向外走。
唐铮倒也知道见好就收,且又已然得见了元楚妒恼惶急的可爱模样,遂迈步赶近她身旁,低了头在她耳边轻声道:“自当遵从夫人之意。”
倒将个元楚说的愈发莲步生风了。
元楚与着唐铮相伴着自那雅间出来方记起尚有旁人一道,不由得转身回过去看元熹与萧维二人可曾跟上,却不料想,他两个这边才见得元熹脚步轻快的出了房,就见旁边雅间先时便施施然行出的一位姑娘将着她身后的萧维扯在了当场,但见那姑娘的整个身子恨不得要生到萧维身上般只管粘着,口中尤嗲着声音媚笑道:“小军爷,何时来的?怎也不唤奴家来陪你,不知奴家想死你了么?。”
唐铮自然知晓此人便是这楼内先时见得萧维即纠缠不休的那位姑娘,只是元楚姐妹两个如何明白,元楚当下便以为向来于人前均是老实本分的萧维就是由着唐铮这样的兄长带坏了,不由得暗里狠瞪了唐铮一眼,只未料到唐铮似早知她做何猜想般正也看将过来,见她如此对便一脸无辜地摇了摇头。
“娘都说只怪表弟生的太好了。”
元楚无语地再度拭额,唐铮自在一旁憋笑,只看着萧维这次如何脱身。
“姑娘快些放手,这般拉扯实在不妥。”萧维倒是想尽全力将此女挣脱,可对着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穿戴的纱萝又极单薄,自是不好使出太过狠硬的招数来,因而一时间也就只能任她缠磨着。
其实这盈春楼的姑娘有几个是没有缘故便于人前卖弄风情的,只是此间生活极是无趣,应酬的客人中也难得一见如萧维表兄弟两个这般的,因而姐儿爱俏的心思如何会不发作,再加之萧维这少年一贯的多有闪避之意,由此更为惹人玩心大起,就是不给银钱也愿意来与他逗笑几句的。
“小军爷真是无趣,上一回你可还夸奴家唱的曲儿好呢。”
萧维对着那姑娘嘟起的红唇真个是不知如何是好,这正为难之际,另一位抱着瑶琴的姑娘却是来至他二个跟前儿,对着那位还在与萧维拉扯的姑娘便道:“又疯闹了,还不快些去随我过去,那厢还一屋子的客人等着呢。”
“下次来可要记得找我啊。”那姑娘至此才一步一回头地走了。
萧维到此可算是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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