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终归是年岁大了,这些科目又太耗体力,未及一个月便染了风寒。他的亲兵心中极为愤懑,言语中难免与特种营兵士彼此口舌相争,今日两边终于打了起来。他那些亲兵哪里是特种营这帮小老虎的对手,不多时悉数被打趴下。
葛将军又气又急,命将双方各大五十军棍。
谁知特种营的兵士齐声大笑:“咱们营中没有军棍,咱们从不捱棍子。”他们漏了一句话,他们乃是关禁闭的。
葛将军怒及而笑:“既然没有军棍,且去西山营中借一根来。”
说了半日,没人动弹。
葛将军指了一个兵士:“你去。”
那兵士道:“我不认得路。”
葛将军怒火中烧,拔出腰中御赐的宝剑:“此乃圣人所赐,你不去,我以此剑斩你当场。”
那兵士冷笑:“好好,果然我们不曾死在战场,却死在自己人手中。”因一扬脖子:“好大的头颅,请便。”
葛将军本是吓唬他的,他知道这一营都是圣人的心肝宝贝,哪里真的敢要他命?不过想立威罢了。如此葛将军全然下不来台,气得当真举了剑过去就要斩他。
谁知那兵士的队长立时挡在前头,向他行礼道:“我是他队长,素来我们营中有律,下头的人犯了错,便是队长的错。请将军先杀我。”
葛将军怒喊:“反了反了!”
他们全队立时全上来,都喊道:“我们阖队同生共死!”
葛将军冷笑道:“既然如此,成全你们。”喝令“悉数拿下”。
没人动弹。
葛将军终归是年纪大了,又拖着病体,见此情景怒上心头,竟是昏过去了。他的亲兵一面忍着伤扶了他入营帐,一面向宫中急报“特种营反了”。特种营也不曾拦着,他们前脚走后脚就有人溜去寻姜武了。
彭楷才说到一小半的时候姜武便已赶到了,路上早已问了来送信的兵士一个大概。听他说完不由得笑道:“陛下,当日末将说什么来着?老将军必然领不了这营小家伙。”
圣人回头瞪了他一眼,姜武忙吐了下舌头,反引得圣人心下好笑。
姜武忙上来,将特种营因何没有军棍一事解释了一回,道:“这帮兔崽子才怕关禁闭呢,最初那会子都宁可捱棍子,每回从禁闭室里出来都跟抽了筋似的,还不用浪费养伤的功夫,出来就能接着练。”
圣人这才想起,早先自己是知道此事的,还预备着若有成效c可在其他营中也效仿,只是后来忘了。因问姜武:“浩之你看此事如何处置?”
姜武哼道:“今日不过话赶着话罢了,然话也不能随便说的。若要替葛将军出气,自然是揍一顿。然依着末将看,不如关禁闭室去,那帮臭小子都关进去,关他日的,看他们出来老实不老实。”
冯紫英在旁道:“日是否太轻了。”
姜武笑道:“冯将军是不知道那禁闭室的厉害,关久了人要神志不清的。不信,冯将军日后审讯犯人的时候试试。”他其实是偷换概念了,特种营的禁闭室只是无聊而已,是有窗户且能听见外头的声音的,饭菜也不错。
倒是圣人想起来,这个法子还是早年贾赦荐给姜文的,在南安王身上试过一回,成效极佳。忙道:“莫将人关出病来。”这都是他保命的人,可不能这么折损了。
姜武又道:“只是治标不治本,圣人还是另选一位年轻些的将军才是。特种营的将军从来都与兵士一同训练,姜老将军总归年岁上颇大,哪里禁得住这些。”
圣人思忖了一会子,问道:“他们如今都练些什么?”
姜武笑道:“末将哪里知道?须问彭将军才行。”
圣人乃问彭楷。彭楷一一奏了,圣人又惊又喜,叹道:“委实难为葛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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