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一望果然看到回廊尽头还有一个人在等候。
我吹了吹茶碗里的浮沫,也不看他:
“何人?”
胡维跪在地上回道:
“就是先前我与公主殿下提到过的磷矿主人刘开源。”
我皱了皱眉抬起头来,冷哼一声:
“哼!本宫此次出巡本是机密,他又怎会知道?莫不是你收受了什么好处故意想要引荐他吧?”
胡维吓得冷汗直冒,连连磕了几个头道:
“公主殿下明鉴,这刘开源确实送了下官白银万两东珠百颗,但下官哪里敢私自收受,已经交与秋雨姑娘妥善保管,至于这刘开源也并非下官想要引荐,实在是路上偶遇他特意前来拜见公主的,还请公主殿下明察。”
这就新鲜了,我们的行踪本就隐秘,这刘开源怎会知道的?他倒是大方又是白银又是东珠的。
私下里与任霄灼交汇了一下眼神,见他微微点了下头,我这才笑道:
“胡大人快快请起吧,想来这世上自有那耳目通天的,这刘开源出手阔绰,消息灵通,必然也是这磷铁县里了不得的人物,若无大人引荐,本宫也是要会一会的,就烦请大人将他领上前来吧。”
胡维这才哆哆嗦嗦的从地上爬起来,掏出块帕子抹了抹额上接连不断的汗珠,弓着身子退了出去,然后一溜小跑到回廊另一端,与那想必是刘开源的耳语几句,便一同走上前来,弯腰低头跪在地上。
“草民刘开源参见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抬起头来。”
“是!”
这刘开源依言缓缓抬起头来,好一个相貌堂堂的英俊男儿!
只见他面如银盆c鼻若悬胆c腮如丹霞c唇如朱点c顾盼风流c举止潇洒,身材修长伟岸,高约八尺。刚才与这胡维一同进来竟高出一头有余,若论身高与任霄灼可算不相上下。
多年以后忆起今朝,我曾戏问任霄灼:
“霄灼与开源孰高?”
这厮竟不假思索:
“当然是吾高。”
我嗤笑:
“何以见得?傲竹明明觉得开源比之霄灼略高些!”
他狡辩道:
“你我介于庙堂之上,尔等匍匐于下,当然还是你我最高!”
我笑着摇头:
“你与开源比肩,自然是开源略高。”
谁知他竟j□j道:
“非也,我与开源比肩如厕,他尿八尺我尿一丈,不可同日而语也”
我闻言晕倒。
这是后话,且说令这刘开源抬头一看确实相貌英俊非常,怪不得这周巧巧会看上他。一为蒹葭一为玉树,这样的选择题不是很难。
谁知这刘开源一抬头看到我竟然也是一愣,俩眼不错眼珠的看着我。起初我还不觉得什么只是被他盯得的久了不免心生疑窦。
被个美男子用这样热切的目光看着本应觉得面目有光,可是我自问相貌普普通通,纵使穿金戴银也绝难达到让人一见钟情的效果,如此看来这刘开源恐怕另有隐情。
不自禁的便皱了皱眉。胡维察言观色,见我不悦连忙喝道:
“开源不得无理!”
刘开源这才意识到自己行为过于孟浪,连忙低头回道:
“并非开源有意冒犯公主,实乃是公主很像一位故人,还望公主恕罪。”
我点点头,令其起身,赐坐一旁,又令胡维先行退下。这才将心中疑虑一一问出。
“刘公子好像对本宫的出嫁线路很是了解啊?”
刘开源微微垂首:
“欲知公主出嫁所走水路也并非难事。”
再看刘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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