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似乎并无异色,便顺着他的话假意吃惊,逐笑问:
“哦?难不成刘公子还能未卜先知?”
刘开源笑道:
“非也,公主说笑了,只是开源在鹿原有些生意上往来的朋友,说起当日公主出嫁坐的官船走的水路,便料想也就在这一两日便会经过磷铁县。”
我又问道:
“郑国水路众多,公子又如何得知我们的船队会走这一条路线?”
刘开源不紧不慢的解释:
“郑国水路虽多,却只有这一条水路最为平稳,无暗礁c湍流,虽说离边境比之其他水路略微晚些,却是最为稳妥的。公主千金之躯,又关系到两国和平,自然来不得半点马虎,所以官船定然会选这一条水路。但是这条水路虽然平稳,中间却只有磷铁县这一个码头可以休整补给,公主殿下一路舟车劳顿,又适逢磷铁县的‘盘王节’,料想怎么也要在磷铁县盘横两日凑凑热闹,与民同乐一翻的,于是便事先安排了下人在码头上等候。”
这刘开源果然足智多谋,这一翻话被他说来竟也有条有理,看来这郑帝故弄玄虚c欲盖弥彰不过是自作聪明罢了。
可是我还是觉得事情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却又找不到任何破绽。果然,任霄灼的眉头紧紧蹙着,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管怎样我还是对他提到的“盘王节”很感兴趣,忍不住问道:
“何为‘盘王节’?”
刘开源笑道:
“公主一定听过盘古开天辟地的故事,盘古死后牙齿c骨骼和骨髓变成了地下矿藏,我们这里开采磷铁实乃开采的盘古的牙齿c骨骼和骨髓,所以为祈求平安,磷铁县便修建了盘古庙,祭拜盘古。相传每年的十月十六是盘古的忌日,于是在每年的这个时候举办盛大的庙会,像过年一样举行隆重的盘王节,然后请磷铁县最德高望重的人来开香,也就是烧第一炷香。往年都是胡府尹开香,今年公主驾临,想必明天盘古庙的第一炷香一定是要公主来烧的。”
又闲聊几句,刘开源简单的说明来意,无非就是请我赏脸照顾他家我生意罢了,又对今日河道上发生的混乱对我造成的不便赔礼道歉一翻。
越说越无聊我端茶送客,刘开源起身告辞,临走前还送我许多珠宝首饰,古董珍玩,另一些特别的小玩意儿,其他的没什么意思,可有一宗也算稀罕。这东西在任园的时候我曾经见过一次,唐韵送过我一个,本来我日日拿出来把玩,后来却突然怎样都找不到了,我也没胆子问任霄灼,最后不了了之,没想到今天竟然有机会再得到一个。
我从秋雨手里接过,叮的一声弹开,拇指一撮,一簇蓝幽幽的火苗便颤抖着在我手上跳动,这只比唐韵送给我的那只火折子更像打火机。
望着这亦如心脏般一跳一跳的小火苗,有种夺人心魄的美感,也让我忆起太多有关另一个世界的舍不得。
将火机盖合上,它再次发出叮的一声,我一惊,状似白金的明亮机身,映着我泪眼模糊的脸。
众人也惊愕的望着,他们不明白为什么我会突然泪流满面,可是又有谁知道我心里真正在想些什么
我知道自己失态了,抚着头挥了挥手,众人识趣的鱼贯而出。
身后任霄灼突然紧紧的抱住我,我一哆嗦却没有抬头:
“我没事”
他什么也没问,只是紧紧的搂着我,梦呓一般轻轻的回应:
“我知道”
我转过身,拉着他的手将火机放到他的手里,他不解的看着我。
“和另一只放到一起吧?”
他一愣,哧的一声笑出来,也不反驳:
“我以为你会要回去。”
我翻翻白眼,拜托,人家当时还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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