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房内,照常地妖魔成群。
门被轻轻推开,聿少染的视线径直越过走在前头的女人,落到钟嫶的身上。她低垂着头,身上穿着的依旧是那套淡绿色的工作服。
两人分别在各自面前的水晶茶几前跪坐而下。
钟嫶静静地浅笑,却并不说话。
好在有洛洛,她微微笑,十七岁的少女嗓音恰如花朵般稚嫩,“先生晚上好,这是您们要的秋田锦(一种日式清酒)。”
慢悠悠的动作,有种日本艺妓所特有的柔弱曼妙。
听见这声音,苏夜漾停下手里的牌,将她上下一打量,笑,“哪儿来的小娇娃这么嫩。”说罢,有意无意地朝着聿少染那头瞟了瞟。
洛洛仰起脸,也笑,“我也正想着,哪里来的少爷这么英俊呢。”
苏夜漾点点头,挺满意。女人,就该如此,伶牙俐齿却不咄咄逼人,更要审时度势,能高高在上地做姑奶奶,也能脱光衣服当bia一子。
他挑眉,又问,“多大了?”
“今儿晚上十七,”洛洛的眼睛晶亮,却又低眉顺眼地叫人心舒,“过了成人礼,可就十八了。”
这回,苏夜漾却将目光直截了当地投向男人,“染——”那位,才是出了名的好嫩主儿呢!
洛洛这才注意到,包间的最那头,还隐着一个人。聿少染斜着大半个身子靠坐在沙发上,随意把玩着手机,一转一个圈儿,嘴角始终闪烁着若有若无的轻佻。
他轻眯了下眸子,“会讲笑话儿么?”
“会。”洛洛酡红了脸,稚嫩与性感的脸蛋儿愈发诱人。
钟嫶却因方才那道熟悉的声音,背脊一僵。那种深沁的音色,邪肆与沉稳交织,除了他,还会有谁?
眼下,她在,他也在。待会儿不用说肯定又是一番羞辱了吧?她悄悄将手抚上冰冷的玻璃杯,这才发觉到手心已经冒汗。而洛洛的笑话儿,已经在一群男人狼意滔滔的笑视下开讲——“一对夫妻正在床上做事儿呢,灯一亮,五岁的宝宝坐了起来,问,“你俩做什么呢,”
“爸爸说,我和妈妈在玩儿骑大马呢。”
“宝宝又问,“那我玩儿骑大马的时候怎么一会儿就掉下来呢?”
“然后,”
“宝宝又看了看爸爸的,说,“我说爸爸怎么半天掉不下来,原来爸爸在妈妈的屁股里别了根儿棍子——”
洛洛说完,依旧一脸娇羞的淡笑。不大清纯,也不太荡,但却正正掐进男人们的心头。唯独苏夜漾一双桃花眼魅意流转,稍稍黯然。
二十年的老交情,聿少染什么性儿他还不了解?
果然,就在谁都以为今晚染少必定要抱着这位嫩美人儿共度良宵时,染少却抬手指了指另外一位冷美人儿,“你也说一个来听听。”
所有的目光,全都凝在了自己的身上。钟嫶却并不似聿少染意料之中的那般慌了分寸,她只是淡淡地抬起眼,开了口,“一对小情侣做完之后,男的问,“你觉得如何?”
“女的羞答答的说,“我只能用一个人名儿来形容。”
“男的不解,”
钟嫶顿了顿,薄薄的红嘴唇,微微下垂,有一种奇异的令人不安的美——“女的红着脸说,理查德?泰森。”
理查德?泰森
你插得,太深
包间内,寂静无声。聿少染倾正了上半身,眸子妖亮。
有些女人,是天生的政治家,有些女人是天生的酒鬼,只有这两种才能很少能在这个男人统治的世界里表现。酒能让女人更美,能让她颊上的桃红更浓;酒能让女人更动人,能让她忘记假装害羞,可以听你讲能让和尚对着观音念不了经的黄故事,而不觉得你如何下流。
而钟嫶,不需要酒,轻言轻语,便叫他小腹一阵热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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