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
春雨贵如油。
整座城市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水洼,潮湿而泥泞。极不起眼的巷子角落处,停着一辆遮了牌照的黑色奔驰。
车内的气氛,压抑并且紧张。
“今晚,是最后的机会了。”后座里说话的男人,一身做工不凡的黑色西装。他闭着眼睛,粗糙的手指落在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
驾驶座里的司机想了想,然后扭过头去,“书记,据我所知,他这人唯一的弱点就是女人。”
男人没有接话,司机见状,“我也是听人说的。上回,他们一群人去夜总会,叫了几个小姐陪酒。其中有一个长得特别干净的大学生,家里应该没什么钱,但又挺清高的,他花言巧语哄了半天,那女的就是不肯答应出台。他没了耐心,直接在包间里当着几个男人的面把那女的给做了。”
男人听完,睁开了双眼。
恰巧在这时,原本宁静的巷子里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因为疲倦,钟嫶走得很慢。老旧的路灯微弱地照着,反而将巷子衬得愈发脏乱阴暗,但她并不害怕。
从去年开始,她便开始为一户人家照看小孩,一个月八百元,还管饭。因此,这条巷子成了她每天的必经之路,什么地方有很深的水坑,什么地方该拐弯,她闭着眼睛都能准确无误地知道。
钟嫶边走边发呆,甚至没有注意到正与自己擦身而过的小轿车。“啊——”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响彻巷子,等钟嫶回过神时,已经身在麻袋。
奔驰飞速地开出巷子,溅起一滩激烈的水花。
颠簸的摇晃,几乎使钟嫶晕得吐了出来。令人窒息的黑暗,逼出了久违的泪水,加上后备箱氧气不足,车子还没抵达目的地,钟嫶已经去掉了半条命。
她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
梦里,是一片绚烂的灯光。她梦见自己被人从麻袋里拖出来,钟嫶想知道他们究竟是谁,可无论如何都睁不了眼。一只粗鲁的大手捏住她的下巴,一种不知名的液体被灌进了她的口中。淡淡的透着水果香味的甜,十分可口,对钟嫶而言更是解渴的清泉——总之,她一滴不漏地全数喝进肚中。
耳边,先是一片喧闹不止,随后慢慢恢复了安静——钟嫶的身体,在这安静中,开始出现异样的饥渴。
梦里,一具强健有力的身体贴紧了她的身体。肌肤碰触到一起那个微妙的刹那,钟嫶觉得前所未有的舒服。
她愉悦地轻吟出声——晶莹的热,从她的身体里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梦里,她抬高自己的双脚,勾住了男人的腰。没有羞耻,只有属于少女的羞涩娇媚。
硕大的填充着她紧实的空虚,饱满而鲜活。
攀到巅峰的时候,她像只小猫一样,重重地咬在了男人的肩头。
梦里,她的身体开出一朵血红而妖娆的花。
半夜,钟嫶缩了缩裸露在外的肩头,被冻醒了。意识回归的同时,浑身的疼痛也在她的四肢百骸里渐渐复苏。
空气中满是欢爱的气息,钟嫶起身时,大腿根部还残有潮湿的ru白色秽物。同样浑身赤|裸的男人,背对着她仍在熟睡。钟嫶轻声轻脚地下床,摸黑来到洗手间。洗完澡后,她没有去看一眼男人的脸,而是立即穿上衣服离开。
这是c市最豪华的酒店。
电梯里,钟嫶裹紧了衣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得满脸是泪。
那天,刚好是她十六岁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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