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殿的大门,浓郁的药草味扑鼻而来,殿内侍者甚少,只有贴身的婢女簇儿。簇儿看见我们冲我们抚了抚身子,恭敬的道:“丞相大人,陛下等候多时了,请进。”
进入殿内,远远地看见屋内的床榻上躺着一个人,但因隔得有些远看不清样子。又向前走了两步,从内室里传来一声极其虚弱的声音,使我们不得不停下来。
“涵月,寡人想单独与夜雨小姐聊一聊。”
凤池不悦的蹙眉,我给他投去了一个放心的眼神,涵月便将凤池扯出了大殿。
待整个大殿又重新归于沉寂,我凛了凛神色站在床榻前,没有说话。这时,我才看清,床榻上的这个人大约五十多岁左右,眼睛紧紧的闭着,面色苍白如纸,等了许久,他才道:“你就是夜雨?”
“是。”
话落,他似乎是艰难的睁开眼睛,转头看向我。面前的女子一身淡蓝色的宫装,发简单的用一根发钗挽起,姿容绝色,最令人注目的要数她眉宇间的那朵妖治的桃花。女子手中还握有一把短小的玉笛。看来跟传言中说的不错。
见他从被子中抽出手,冲我招上一招,示意我走得更近些。他的手枯槁,似年老的树皮,骨节僵硬异常。我又向前走了两步,他才道:
“知道我为什么无论如何也要让你从月国来吗?”
我笑言:“陛下为了治病。”
“错了,寡人的病治不好了,这一点寡人很清楚。”
他把头再一次转回去,眼神有些空洞的看向头顶的琉璃宫灯。我想他的确病入膏肓了。
他缓了缓又道:“找你,是因为菀儿的遗言。”
“遗言?”我不解的问他。
“菀儿是寡人的皇后,难产而死,而她的遗言就是要找到你。”
“可我不认识你的皇后。”
他又转头看我道:“我虽然不知道菀儿找你做什么,但如今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将玉笛握在手中把玩,静静的看着他,道:“陛下要让我答应你什么事?”
他指了指身边的空位,道:“坐。”
看了看四周,才发觉这周围唯一可以做的只有那张床,我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了过去,距离近些我看见那张本应该是俊朗的面容上略带青色,岁月在他眼角上留下了痕迹。
“你应该清楚如今琉国的境地,我希望我死后,由你和涵月辅佐欢儿将这一切平息下来。”
手中的玉笛险些没有拿稳,“什么?你让我辅佐新皇?为什么会是我?”
“寡人的眼光一向很准,到时候可不止十万兵马任你调遣。”
“你让我想想。”说完之后,我几乎是夺门而出。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时是不是坏掉了。还是老皇帝生病病糊涂了。我来到这琉国仅仅是为了那十万兵马和琴诀来的而已。
站在大殿外面,才发现外面已经月上枝头。殿外夜凉如水,冷风吹进衣领,使我不禁一颤。远处的月光下的石桌旁坐着两个人,两个人似是在对弈,一人黑衣飘拂,一人一身月白色衣衫,月光洒在两个人中间的棋盘上,我走进,轻唤:“玉琅。”
他蓦然转头,道:“什么事情只让你一个人留下。”
我心里莫名的一阵悸动,这么晚了,他竟然还在这里等我。我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涵月站起来,叹了口气。“在下认输,王爷的棋艺在下佩服。既然人已经等到了,那在下先走了。”
凤池朝他点了点头,我正想跟他告别,凤池却一把将我扯进怀里。
我仰头看着他,他的眸子异常的深邃,他亦望着我。我别过头,不满的嘟起小嘴,脸色微红,“玉琅,丞相在呢。”
凤池搂着我的手紧了紧,淡淡的道:“他已经走了。”
我在看过去,果然涵月已经走远了。
“瑾儿,我们这都成亲这么久了,不知夫人打算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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