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嫁妆还指望着她,傅婶儿夫妻俩没有孩子,也指望着她给养老送终。裕丰的大户人家都有铺子良田以贴补家用,她本就称不上什么大户,只是比起一般的百姓,多了几个做活的人罢了,现今看来,她还是得置办些家业。
当人主子可不是什么好差事,手底下满打满算也就四人需要她养活,也把她愁得嘴里发苦,“依依,你说爷辞官去开个酒馆可好?”
她穷啊!
依依捂嘴笑了起来,“公子快别说笑,这座宅子买便买了,左右也就花这一次,老爷原就对城郊的宅子颇有微词,现在可好,老爷若是回来,也有个像样的地方落脚了。”
依依嘴里这个老爷说的就是太上皇了,说起这个太上皇,齐攸宁更加苦了脸,他老人家好好的王宫不住,偏要来挤她的小破屋,住就算了,还要不住的嫌弃。
“我道是谁,原是齐大人!齐大人这是,喜迁新居?”
身后传来一阵略微熟悉的声音,齐攸宁回头,认清来人,拱手做辑,“下官见过陈大人。”
这是刑部尚书陈思文,她的顶头上司,令人闻风色变的是他的另一重身份,陈太师二子。
“齐大人免礼,你我二人皆未穿官服,不必如此多礼。”
陈思文其人,笑里藏刀,绵里藏针,本性自私功利,锱铢必较,身后又有陈太师撑腰,极不好对付,齐攸宁对这个上司向来谨慎,出口的话都是斟酌再三,人情世故做足全套。
“原想安定下来便到府上拜访,却不想在此碰见了大人。”
陈思文爽朗一笑,眼底似乎也染上了笑痕,“看来本官与齐大人甚是有缘。”
齐攸宁微微点头,“能与大人有缘是下官之幸,大人若不嫌弃,待下官安顿好,必上门叨扰叨扰!”
“齐大人能光临寒舍,陈某自当扫榻以待!”
齐攸宁一张脸已快笑僵,“大人客气!”
“家中妻儿召唤,待来日促膝长谈,齐大人自便。”
这就要走了?齐攸宁巴不得,拱手一辑,“大人慢走。”
待陈思文走后,依依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气,齐攸宁好笑的看着她,“如此紧张?陈大人看着并不是威严之人。”
依依一扁嘴,小声念叨起来,“那是看在公子的面子上,依依可是听说这位陈大人可是个面热心冷之人,且气量极小,凡是得罪过他的人,皆没有好下场,依依的脑子不太灵光,怕是得罪了这位煞星也不自知,自然战战兢兢,唯恐失态。”
齐攸宁轻推了下依依的额头,“是谁说你脑子不灵光的?爷瞧着机灵得很,平日里那般跳脱,却知晓在那种人面前约束己身,不被其外表所迷惑,不愧是跟着爷的!” 依依嘿嘿一笑,“这还不是公子教导有方。”
齐攸宁挥挥手,“行了,别在着吹爷的牛皮,赶紧回去与傅婶一道收拾收拾,尽早搬过来的好。”
依依闻言,装模作样的行了个半蹲礼,“奴家领命!”
齐攸宁也懒得再与她扯皮,带头往回走去。
晌午,日光正烈,齐攸宁立于自家门口已有半刻,晶莹的汗珠自她额前划落,她木着脸看着一群人进进出出,把屋子里的东西搬到马车上。
依依跟在她身后,第三次抬手抹汗。公子到底进不进去?
閔二和閔四是头次见着大名鼎鼎的齐大人,两双眼睛有意无意的往她身上瞟,这就是王爷心心念念的人?眉目也过于清秀了些,这瘦瘦弱弱的身子,风一吹准跑。
閔二偷着空隙又向她的方向望了一眼,却不想被一双凌厉的凤目抓了个正着,齐攸宁发现这两个人一直在偷偷看她,一眼一眼又一眼,逼得她忍不住瞪了回去,上梁不正下梁歪,这樾王府大约就没有正常的人。
一辆马车停在路口,高大的身影跳下马车,齐攸宁当即翻了个白眼,阴魂不散说的就是他。
“殿下何时做起了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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