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却不是很乐意了,兀自提着桶穿过二人,朝那河边而去。
东方煜忙用余光瞥了一眼那个神秘的木捅,那一块块新鲜的猪肝层层叠叠堆在那木桶中,腥臭的味道扑面而来,惹的东方煜几欲作呕。
收到了那老者有些警告的目光,东方煜终究还是将那股难受的感觉压了下去。
聂仙自然也是嗅到了那股难闻的味道,却因为被那老妇人抓了手臂,不敢发作,依旧笑着朝那妇人道谢,“谢谢大娘了,只是不知,这河水怎么会出现这么恐怖虫子呢?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呢!”
随着聂仙声落,不远处的那团雪白的虫子却好似已经将那猪肝啃食了个干净,一个猛地发力,便宛若离弦的箭一般,朝那老者而去。
那老者倒也不慌,伸出一脚朝那虫子一踹,那虫子便精准无误地落入了那河流中,消失不见。
“咱们北溟啊,养蛊的事情是整个千机大陆都知道了,这河里,流的便是蛊虫的卵,你别瞧着平时看不见它,它能跟这河水融为一体呢!”
聂仙嘴角扯了扯,“这么大的卵?”
“大娘,您不会是开玩笑吧?”
很显然,东方煜对这个叫蛊虫的东西很感兴趣,忙不迭的凑上前来,一副讨巧的模样,英俊的眉眼在此刻倒是显得有几分喜气。
可那老妇人却好似并不买账,顿时僵了一张脸,盯着东方煜半晌,这才揪着聂仙问道,“这位是?”
“是小女子的兄长。”聂仙乖巧的应答,长长的睫毛如扇般盖住了好看的眸子,藏了些许锋芒。
“哦,你兄长长的这般英俊,想必姑娘定也是花容月貌了!”
那老妇人闻言,却好似很是开心,拉着聂仙的手臂就往那枯树林中走去,“来,老妇带你们去我那破茅屋里,给你们打点水,换身衣裳。”
聂仙点头应着,却是回头看了一眼东方煜,示意他跟上来。
回头看了一眼往河里丢着猪肝的白发老者,东方煜依旧是觉得有些不适,而后提步跟上。
随着那满地的血迹,虽然知道是猪血,可聂仙依旧心中发憷,就连跟在身后的东方煜,也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枯树林中,正值盛夏,却依旧满地的落叶,好似那些光秃秃的树干,一长出叶子来,便会脱落。
“老妇在这里一辈子啦,每天就替着那些人,喂养着这些蛊卵,勉强换得温饱,可是老妇和老伴,半年都不见得会遇上那么一两个人,难得遇上姑娘你,话便多了些,姑娘别介意啊!”
那老妇人一路上便喋喋不休,好似真的许久没有人同她聊天一般,很是兴奋。
“大娘这是替北溟皇上喂养着些蛊吗?”
沉吟了半晌,聂仙终究还是开口问道,无论是谁都会好奇的,她若是不问,那才更是奇怪。
“不是,皇上早就被那国师迷惑了,哪里还有闲心管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老妇人说的很是嫌弃,却又好似觉得有些不妥,又回头朝聂仙笑了笑,“老妇人口不择言,还请小姑娘莫要说出去。”
东方煜在身后皱了眉头,“北溟皇上已经如此不得人心了吗?”
“连他自己都被那国师牵着鼻子走,还怎么得人心?”那老妇人见聂仙笑的乖巧,便也敞开了说,语气中满是对这个皇帝的怨怼。
“那国师说什么,他便是什么,国师说的对,都听国师的连个人样都没有了!”
见那夫人说了半日,终究是没有说到重点上,聂仙抿了唇,也不再问。
谁知道着老妇人是真的忘了回答,还是并不想告诉他们。
映入眼帘的便是在枯木中央的小屋子了,茅屋虽小,却也是精致的很,厚厚的茅草盖了好些层,边上还搭着茅屋,另一方则是灶房,那袅袅的炊烟还在随风摇摆,显然是家中还有人。
聂仙楞了一瞬,顿了脚步,“大娘家中还有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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