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问王婉兮:“你有办法吗?”
王婉兮楞了一下:“我学的西医,戒除烟瘾的西药手头没有,不过在广州有缘结识国医圣手杨际泰,他老先生用延胡索c丹参c珍珠粉和人参等几味药巧妙搭配成功治好了不少瘾君子,不妨试一试。不过戒毒过程很难受的,得要有思想准备啊。”
“只要能戒了,遭再大的罪我也不怕。我还有件事”
夏翠看他欲言又止有些着急了:“你这孩子又来了,有话就说。”
“我想问问,李阿亮伤了人,你们打算怎么处治他。”
夏翠叹了口气:“说来他原不算坏人,当初跟沈鸿英上山也是走投无路被逼无奈,沈放今天拍着胸脯担保,阿亮在山上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到陆府十几年安分守己,大家都看得见的。说到这次伤人我能理解,毕竟你父亲对他有恩。况且又能自己投到府上任凭发落。佛说,对众生着有宽容之心,他既然知道后悔就当这事没发生过,我和弟弟都不打算追究了。只不过他觉得没脸在陆府呆下去,想走又放心不下小少爷,想再见他一面。说唉算了吧。”
“不,大伯母你说。”
“他说你就知道抽大烟,小少爷没人照管太可怜。”
陆贤相热泪盈眶,苍天有眼阿亮对自己一家真是忠心耿耿,他没有看错。无论如何一定要把他留住。陆贤相寻思一下说道:“大伯母,难得你这么宽宏大量我替阿亮谢谢你了,不如就让他住到报国寺吧,我母亲灵柩停放在那儿,早晚有个人上香照料也好。”
以夏翠的为人,哪能不依呢:“就这么定了。”
转眼岑怡芳头七过了。凌晨时分,在人们的睡梦中一驾马车悄无声息地驶离陆家大院,载着亡人灵柩,直奔百里外的香炉峰。报国寺的和尚早得着信,灵堂设在后院,法事也省了。方丈见车马到了把人引过去,又打开两间相邻的僧房看看,全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无可挑剔。陆家人自然没话可说,方丈点点头口诵佛号“阿弥陀佛”,领着一众僧人走了。
灵柩安放好,陆贤相打发走跟来的下人,只剩下他同李阿亮面面相对,小小的僧房里只有一舖桌凳和一个脸盆架,陆贤相眼圈泛红:“阿亮,这山上清苦委屈你了,你愿意在这儿守灵陪着我母亲,真不知该怎么谢你才好。”
李阿亮这些天一直不敢抬头见人,尤其不敢面对夏翠,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清到底什么滋味。虽然大奶奶不追究,可实在没脸再呆下去,只是陆贤志那么小,他这个哥哥又没出息,自己要是跺脚一走,实在放心不下。陆方晓再有千般不是,那都是别人说的,我可从没见过他伤天害理。在藤县,他顾不得自身安危先想着留我条生路,人非禽兽活在世上当讲一个“义”字,我要是撇下他家小还算人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李阿亮的心这些天一直在两难中煎熬。看陆贤相含泪红着眼睛说出一番感激的话,显见得发自肺腑,这个花花太岁也知道诚心诚意地感谢人了,这可从来没有过,看来家里的变故对他打击不小,整个人都变了。李阿亮心头一酸别过脸去:“谢字不要说了,我看你不沾烟枪好几天,这滋味不好受,要想戒了它好比到鬼门关上走一遭,不死也要脱层皮,能顶得住吗?”
“放心吧,大嫂的药挺有效,吃了以后也没那么难受了。”
“大嫂?”李阿亮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你指那个女人?”
“她真是个好医生,抬头不见低头见,以后你也改口叫‘少奶奶’吧。”
“我听大少爷的。”
像我这个年代生人的多知道“结庐守孝”一说,史实也罢,美谈也罢,皆都是先人讲的世代相传,无非是期望子孙懂得感恩父母,不能做无情无义的人。陆贤相虽说吸毒成癖不求进取,毕竟从小读过圣贤书尚有几分良知在,上山这些天常常守在灵柩旁流泪。家门生变,但分自己争气也不会让母亲万念俱灰,选了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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