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过去,差一点要了我们两个人的命。”
“后来呢?”陆大维长这么大土匪的‘故事’只是从书上读到过,听得他眼睛都瞪圆了。
“说也奇怪,一阵乱枪过后,什么动静也没有了。我们两个还是不敢走直到大雾散尽了才往回赶,要不早就到家了。”
陆方晓听了眉毛皱起来略微思索一下安慰他说:“我看这一定是土匪拦路抢劫,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樊田摇摇头:“我看不像。那条路不太平又下那么大雾没人敢走,土匪当然清楚,你说过往人都没有他劫谁去?”
“有道理,也许专为等什么人”陆大维想着突然一惊,“是等你的!”
“你说专为对付我?我可想不起有什么仇人,会是谁呢”
“哎,樊伯,我倒有个追查的思路。”
“哦,说说看。”
陆大维一脸认真地说:“如果是埋伏得事先知道你什么时候过锁龙口,你和夏苍回来都有谁知道?”
“这”樊田调过脸貌似尴尬地望着陆方晓。
陆方晓脸色发青,樊田和陆大维一唱一和竟把矛头指向自己,分明是樊田起了疑心来试探我,他又恼又恨可也说不出口,只能把这口气咽下去,陆方晓拧着眉头想了一下:“大嫂讲你们从梧州打过一个电报回来,俗话说‘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一定是有人把消息泄漏出去。我倒要好好查查,府里谁有那么大胆子——竟敢通匪。”
樊田一摆手:“方晓,你多心了,这不过是陆公子随口猜测,没有根据的,不要往心里去。”
陆方晓义正辞严地说:“话不能这么讲,我身为一县民团团总,负有保境安民的责任,现在有了通匪的线索必须一查到底,就是嫌疑落在我家人头上我也一定秉公处理。”
陆大维见自己一句话引来风波很不好意思,忙说:“方晓兄,我这个人有口无心,有不当之处你可千万别生气。”
樊田在一旁冷眼观察陆方晓,看来彼此心知肚明,还是见好就收吧,他轻松地笑着说:“放心吧,方晓是个谦谦君子不会同你计较的。”
陆方晓的脸色缓了过来,憨厚的笑容慢慢爬上面颊,他爽快地挥挥手:“这事不说了坏了我的兴致,走,走,看画去!”说着调头冲陆大维一乐,兴致勃勃地说,“樊伯可是丹青圣手,等下肯定会有高论。”
“走。”樊伯也不客气,三个人沿小桥向岸边走去。书房的门还开着,陆方晓用手一指:“就是这一幅。”
樊伯酷爱书画是出了名的,他立在画前眼珠转动扫视一下,走远两步再回头审视,双手背在身后一语不发。陆大维看得着急就要开口,陆方晓一把扯住他胳臂不让他出声。只见樊田又走近两步细细地玩味,慢慢地额头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两道稀疏的眉毛一颤一颤地抖动:“好!”他点点头望着陆方晓,脸上现出赞赏的神情。
陆大维不善丹青,看樊田赏画的样子知道必是个大行家,就好奇地问:“这画怎么个好法?”
樊田好像没听见似的,只顾自己说话:“这幅墨梅的构图疏密得当,梅花的主干画得苍古老拙,枯笔焦墨的用法颇有唐寅之风唔,这倒挂的梅枝也不错,形如弯弓秋月挺秀有力,梅枝的梢头露出了笔的尖锋显得灵气飞动,又让人觉得有几分王冕的笔意。方晓啊,你大有长进啦。”
“怎么,这幅墨梅是他画的?”陆大维听了一楞,半信半疑地问。
陆方晓笑了:“什么也逃不过樊伯的眼去,我算是服了,我这梅师法前人但画来画去总觉不十分如意,也不知毛病出在什么地方,樊伯你看呢?”
樊田指点着说:“你用双线勾勒出花朵,这叫圈花法,想必你也知道,这圈花法是南宋画梅高手杨补之首创,不过他的画法是一笔三顿挫,王冕把它改为一笔双顿挫,即所谓‘钩圈略异杨家法’,画出的梅花如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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