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看你们伤心成那个样子就没有开口,以后年复一年这孩子连个信也没有我就更不敢提了。”
一边是樊田一边是小叔子到底应当相信谁呢?夏翠脸色煞白:“怎么会是这样?”
“我这就去问他!”夏苍气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樊田挥了下手:“问也没用,我和他各说各的,人死无对证这官司谁也断不了,再说这么多年了他来一句‘早记不清了’你能拿他怎么样?除非有王家人在场才能说清楚,可到哪儿去找,况且贤卿人都不在了找到又有什么用?我要是早一点追究就好了,赖我,全赖我”
夏翠两眼迷惘:“这件事三头一对案就清楚了,方晓那么精明不会想不到,他怎么敢撒谎呢?”
“这很简单。王家是有身份的人,既然女儿被人退亲绝不会再同我们来往,这事就瞒过去了。”
夏翠摇摇头:“我还是不信,他这样做什么好处也得不着费那么大心思干嘛”
“你还是不了解他,有件事我没跟你说过,记得吧,贤卿这个名字是我起的,岑怡芳有喜的时候你公公让我也给起一个,陆方晓说不用,他早想好了,就叫贤相,问他有什么含意,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
“‘大哥的孩子位列公卿,我的孩子也不能差了,将来得入阁拜相’,这可是他原话我记得清清楚楚,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凡事不甘人后。要强本不是坏事,可要是过了头就会心胸狭窄忌妒人。贤卿样样出色贤相最后成了个大烟鬼,他心里早就不舒服了,眼看贤卿又结上一门好亲肯定高兴不起来,一时妒火中烧生了歹意偏偏要拆散他们,细想想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贤卿这一走生死不知没了音讯,这个结果八成让他进一步有了非分之想:东府的香火断了的话,你们的家产迟早会归他。没想到贤卿居然回来了,所以去年一出事我就怕和陆方晓有关系,结果还真让我查出了疑点。”
“什么疑点?”
“方明四个人出事前在龙门府吃了宵夜,还小睡了一会儿。”
“这我知道。”
“那天晚上陆方晓在哪儿过的夜你知道吗?”
“当然啦,他和玉婷一早去了香炉峰,就住在报国寺了。”
“你呀,”樊田摇摇头,“当晚他们在龙门府。我亲自查过千真万确,有个丫环告诉我两件怪事,一个是你丈夫半夜进门他们居然躲起来不见;再一件更不乎情理”
“什么事?”夏翠直觉不好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天亮方明要回家了,这个丫环特地跑到西院问他们要不要一起走,居然被拒绝了。贤卿可是他亲侄子,十年不见他这个做叔叔的高兴还来不及,一起回家才是人之常情,为什么要晚走几个时辰?除非”樊田停下来望着夏翠。
“除非什么?”夏翠一颗心突突乱跳。
“除非他知道在锁龙口要出事。”
樊田话一出口犹如睛天打了个劈雷把夏翠惊得目瞪口呆:“你是说方晓和这事有关?那可是他嫡亲的哥哥,不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他为什么,为家产?真是这样也太没有人性了。会不会还有别的原因呢我始终也没找出个合理的解释,这个疑问一直闷在心里没跟你们说过,要不是今天在锁龙口又发生意外我还不会提起”
樊伯正要细说门外忽然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大奶奶看谁来了。”
“是芳桃。”夏苍脸上露出了笑容。
芳桃的父母都是本村生本村长的,十几岁就到陆府做事,穷人家的孩子老实肯干,人见人喜欢,后来经夏翠作主成了夫妻,芳桃生下来吃住都跟在父母身边,到了十一二岁能做些事了,就成了所谓家生丫环。因为在府里长大人又乖巧,无论男女老少都喜欢她,夏翠更把她当成心头肉一样疼爱,在主人面前芳桃也从不拘束。夏苍将近一年没回家了,看见芳桃进来一端详,人又长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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