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家。俗话说“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一到,一切全报”,光绪元年有一天他花天酒地醉倒在百花楼,正巧新任平乐知府暗访钟山县,不知怎么探得消息,立刻调集本地巡防营团团围住,谁知冲进去以后无论官兵还是庶民都没有人敢当面指认。知府身边有位刑名师爷别看年纪轻轻却足智多谋,硬是从妓院老板的言谈举止中看出了破绽,这位老板为自保不得已暗中示意,这才将何三刀擒获得以正法。谁也不知道何三刀撇下的妓女已经身怀六曱,转过年来产下一对龙凤胎,先出世的是个女孩长大后嫁给了杀人魔王沈鸿英,后出世的就是何才杰。他长大后知道了这一切,发下重誓,一定要杀了三个人为父报仇。第一名就是百花楼老板,然后是知府和他身边的师爷。22岁上他如愿以偿攻入了钟山县,手刃了仇人百花楼的老板,到手的财物不计其数,临走的时候一眼看中个小姑娘,不由分说抢回山寨打算强暴,姑娘宁死不从,何才杰酒喝多了,命令沈放先把她押起来明天再说。沈放见到人大惊失色,原来小姑娘竟是要找的外甥女,他以实情相告苦苦哀求放过孩子,何才杰不但不听酒劲上来还要杀他。沈放被逼得还手,打斗之间一刀重伤了姓何的。这下祸闯大了,沈放带着外甥女连夜逃下山。
“你喝多了吧!”
就听“哐”的一声响,阿彩把琵琶一摔狠狠瞪了沈放一眼,站起来怒冲冲转到屏风后面去了。
两个男人边吃边聊酒确实已经喝得不少了,可还没到不能自制的程度,这段时间两个人只顾闲谈谁也没注意到阿彩,姑娘突然发火,陆方晓一头雾水颇有几分尴尬。沈放苦笑了一下:“陆爷别往心里去,她这是冲我和你没关系。”
“我知道。”
“这孩子命苦。她怎么会流落到那种地方从来没跟我说过,我不敢问也不敢提怕招她伤心。”
陆方晓恍然大悟,难怪阿彩翻脸,说她当过妓女天底下那个姑娘爱听,小小年纪有这样的经历心里不定有多苦,怪不得曲子唱得这么哀怨,不由产生几分怜悯:“这事不光彩可也不是她的错,好在都过去了。”他看了看四周,“有这样一家店生活过得不错了吧。”
“也谈不上好,只不过吃穿暂时不愁了。”
“不至于吧。”陆方晓狡黠地一笑,“做生意我还是行家,你这种买卖人称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别看你这个酒家门面很小,没有大本钱是干不了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实不相瞒这些年确实有过日进斗金的时候,可我姓沈的只配当过路财神,没多少利,钱大多让东家收走了。”
“这店不是你的?”
“我哪有那么大本钱。”
这话是真的,从姑婆山逃下来两手空空能够安稳地过日子已经不易了,陆方晓感慨地说:“其实像现在这样也挺好,有个阔东家至少后半生不用愁了。”
“哪有这样的好事,你要是晚来两天兴许就见不到我了。”
“为什么?”
“我那个东家买卖做不下去了。”沈放似乎已有几分醉意,“你没听说吗,再好的戏也有收锣的时候,”
沈放一仰脖子把碗里的酒全灌进喉咙,看他简直把姑婆山米酒当水喝,陆方晓暗暗思量,这是个酒鬼,哪天喝多了把过去的事说出来就坏了,听他的意思似乎想要离开容县真那样就好了。陆方晓试探着问:“那你有什么打算?”
“回藤县,寻个好男人把阿彩嫁出去至于我自己”他摇摇头伸手又倒满了一碗酒,才举起来又放下了,“陆爷,你也喝呀。”
“好,我喝。”陆方晓松了一口气,学着沈放的样子把酒一饮而尽,抹了一下嘴,“这就对了,还是‘落叶归根’好,阿彩有了个好归宿你姐姐地下有灵也安心了。”
“话是这么说,谈何容易啊,这得要一大笔钱才行。”
“不至于吧,从这里到藤县说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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