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还吐唾沫。
“你怎么了?”他问了一句。
“杨技术员,你看看!”
他顺着女职工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草丛里散乱着许多套套,怪不得她直说恶心,是够恶心的。可是,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把这种东西扔这儿了呢?他往楼上看了看,发现上面正对着的是靠近东侧房间,上面几层楼不大可能,因为三楼的这个位置是会议室,四楼这个位置是一个副场长的办公室。那最可疑的就是二楼了,但虽说女生宿舍是在二楼,可并不是这个位置呀?这个位置他记得是档案室。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说了出来:“这上面应该是档案室呀?”
“你还不知道啊?档案室早搬了!现在二楼最里面这个房间也是女寝!”那个女工说。
“那原来的女生宿舍呢?”
“原来那个呀?场长姑娘自己一个人住了,其他人都搬到档案室改的这间了!”
杨梦文终于明白了,看来,一定是哪对年轻人在女生宿舍干了好事呀!可这也太多了,仔细一数,足有二十几个,看来除了夏天冬天也没消停啊。
他自语着:“住宿的也没谁呀?”
那女工抢过话来说:“真是书呆子啊,晚上或周日的那屋可从没断过人!”
这时,另一个女工小声说:“旁边那屋不也是女寝?谁知道是从哪个屋扔来的?”
杨梦文知道,她说的那屋住着徐秀春,他立马制止她说:“不许胡说!这事儿谁也别声张啊!说出去会害人的!”
正说着话呢,一楼的窗户响了一下,一个没多少头发的脑袋探了出来,是老袁。他往窗外吐了口唾沫,然后又看了看草丛说:“这帮小年轻的,上次差点扔我头上!”
一个女工问了句:“袁叔,你知道谁吗?”
他嘿嘿一笑,又看了一眼杨梦文,边关窗户边说:“看谁爱往二楼跑啊!”
杨梦文听完愣了一下,心想,自己也经常去二楼,甚至还在夜里去过徐秀春的房间,但那又怎么了?难道老袁指的是我?不会这么倒霉吧?
他正闹心呢,就听两个女工在那说:“都谁爱往二楼女寝跑呢?”
“杨技术员!”
“去!他咋会?”
“那小昭!她常去那屋织毛衣!”
“她不可能,再说,谁会跟个瘸哎呀,再想想!”
“嗯我想起来了,小凤!”
“对,是她!”
杨梦文历声喝道:“不许胡说!行了,你们下班吧!”
在往楼里走时,他在想,两个女工分析得没错,自己也曾多次见苗金凤往楼上去,甚至休息日也来,只是不知去哪层,现在看来,肯定是去了女生宿舍。可是,她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做出这么出格的事?那个男的又是谁?他又一想,很是后怕,当初幸亏自己及时刹住车,要真是和她发生了什么岂不毁了?但以自己平时的观察,苗金凤万万不是这样的人啊!难道自己看错了?
转眼间端午节到了,杨梦文这天在一楼大厅里碰到了后勤职工王得利,手里还提着东西。他问了一句:“王哥有事?”
他小声反问道:“徐场长在不在楼上?”
“哦,找徐场长啊,在,你去吧!”说着,杨梦文扫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
王得利刚要走,又返回来了,到近眼压低了声音说:“杨兄弟,过节你没给领导买点啥?”
“为什么呀?”
“你怎么不明白呢,不维护领导哪有好日子过?这不,我想换个工种,烧锅炉去!”
“那你去吧,我又没什么可求他的!”
不大一会儿,王得利下楼了,满面春风。不几天,场里通知他到锅炉班报到。他这个乐呀。
看到王得利换了工种,杨梦文又想起了县报社的事,心里盘算着怎么还不来消息呢?可他盼来盼去没盼来好消息却盼来个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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