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好像亮的更早了,白青山和“翁君”分完了最后的一点肉干就着急着上路了,白青山尽头足,想着要做个厉害人看看。
登山的梯子漫长的很,从上往下看着,“不去了吧,等一天?这么长的梯子耽搁一天没事的。”白青山捏着“翁君”的脸蛋笑着说。看着“翁君”被捏起的脸蛋,漏出了牙齿,“呦呵,你还是个小家子气。”白青山不再逗弄“翁君”,踩着不知道坏了多少个“第一阶”的拔阳山上路了。记得昨天见到了一个挺熟悉的名字,张藏山,听说是个胖子,要好好嘲笑他才行。
山路盘旋着直通山顶,山下的人儿都见了极有意思的一幕,一个穷酸书生模样的公子哥抱着一条小黑狗上路了,穷酸书生好像还不到三境,真当是穷酸的很。于是有人叫着,“嘿,小哥是要走上去?”
“是要走上去。”白青山笑着说。
“路行一年半载,带够了干粮?”又有人问到。
白青山拍拍肚子,挺了挺胸膛,“山下吃了半头猪,撑得很。”
“小哥可是大侠,是英雄人物!”
“那可不。”
于是山下的人都看着白青山,都看着穷酸书生怎样上拔阳山,都盼着这个他是个凶猛的人能上了山,自己也赶上去,或者是都盼着他被一阵山风吹下摔了个粉身碎骨满地的碎肉。都期待的很,想看这个二境的书生。
往高处走,风就越来越大了,吹的白青山不得不眯着眼睛。一人宽的道儿走的甚是难行,底下不知道多少人看着,白青山在山阶处走了小半个时辰,拽住周边凸起的山石,绕着山腰走到了另一面,都张大了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怎么行?过了山去向哪里?”山下很是寂静,之前每年都会有几个人如此做,到现在越来越少。从山脚下绕过拔阳山,是一条不归路。
大寒角通往拔阳山的路上,是碰不见一个山上人的,并不是没有人同行。就算是被人带进相同的道儿里,也碰不见,是千百年前的大人物们安排如此,拔阳山上试道行,就怕哪一位动了坏心思,路上有不轨之心,坑害他人。山上人的性命,金贵的很。
白青山站在山腰处,往山下看着,“越前无马?我作正山旗。”白青山从山腰处跳了下去,留下了微微张大的眼睛,和有人站起的眼神炽热。山上人修行为何?越来越多的人看不清楚,于是有人停下,在不知晓前路的山前停下,只觉着站在最高处才能看遍光景,就积攒着心气儿,等着哪天醍醐灌顶,想明白了再去做。于是想明白了也变成了了不明白,在山前的大风处看见了什么字碑,怎样的念想,眼前的拔阳山就是怎样的山路。白青山眼里没有山路,只想越过山去看看,哪怕胯下无马,我自撑旗奋勇。“大人物,应当如此。”
今天上拔阳山的人很多,或者一跃至山顶处讨个凉快地儿,或者像之前的那位猛人一样,在山腰处翻过去。“前路有人撑旗,我辈自当奋勇。”
站在远处的大寒角望向拔阳山的一位书生掏出了自己的茶壶,茶壶比书生的脑袋要大上好多圈,小半个桌子的大小,黄铜颜色,书生随手抓了一把花生,搓一下,红色的皮儿顺着风儿走散。书生往嘴里一粒一粒的丢着花生米,时不时扬起大壶灌一口,不知道茶叶是否清香,或是酒气何许猛烈。
这位被称作“温先生”的书生就嚼着花生米,喝着壶中的清清咧咧,嘴角扬的高高,书生记得曾经有人上拔阳山时所做的一番光景,书生在大风中摇摆着袖子,在山巅的雪上摇摆着袖子,书生个头不高,身子不壮实,在大风中却有书生意气。何为意气?“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大坷洲上的月光今晚亮堂的很,白凫图学写字已经有几个月的光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