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个被窝了。”
“闺蜜夜话?”
“算是吧。”
“今早还有没有反胃的感觉?”
“刚想的时候有一点,现在好多了。我这种情况是不是开始害喜了?”
“像。但是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就算是同一个人每次害喜的情况也都会不一样。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及时跟我说。”
“哦。”
“可有什么想吃的?”陆棠清问。
“暂时还没有。”
“你上回爱吃酸的。”
“这次不一定啊。月恒刚刚不是说了吗,同一个人每次害喜的情况也会不一样。”一边说,一边伸长筷子夹了筷咸菜。
陆棠清看了眼特意放在她面前却半点没动的酸萝卜,默默地把咸菜端到了她跟前。
林月恒正要夹咸菜,陆棠清就从他筷子底下把咸菜端走了,换了碗酸萝卜来。
暗中翻了个白眼,然后将就地夹了块酸萝卜下粥。
早饭吃到一半,裴云就提了昨晚的打算。
“棠清,濂哥哥说想重审庞伯逸,我想,不如这次带他一起上山,让他再审一回,如何?”
陆棠清眉一皱。
“再审一回?你昨儿个不是还不想让他审余永元的吗?”
言下之意,就是审庞伯逸比审余永元更危险。
余永元只是可能知道庞伯逸的真实身份,未必真的知道。可庞伯逸却已经把真相说出来一次了,再审一回,他未必就能瞒得住了。
“可瞒着也不是个事,总有一天会知道的。长痛不如短痛。”
陆棠清点了头道:“也好。若是他审出来了,本王把他的官印接过来便是,禁了他的足,照样等皇兄的消息。”
“呃禁足就没必要了吧?”
“例行公事。”
“好吧。”
向林月恒瞥去一眼,他果然也在冲自己挑眉。
显然也是认为陆棠清这句“例行公事”,完完全全就是公报私仇的同义词。
可偏偏让人无法反驳。
裴云想,如果顾濂真的知道了真相,估计也得好好冷静一下。
禁他一阵的足,或许反而是件好事。
于是,派人去衙门通报了一声。早饭刚吃完,桌子还没收拾干净,顾濂就换好一身官服来了。
“芸娘,当真可以让我再审庞伯逸?”
“嗯,棠清答应了。”
“太好了!”顾濂一脸感激,想也没想就把这当成了裴云的功劳。
裴云受之有愧,不敢正神他的双眼。
这事虽然是她促成的,可一想到庞伯逸很有可能说出他的身世,裴云就有些提心吊胆。
即便是早就做好了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的准备,可到底还是觉得担心。
庞伯逸已经没有关在地牢了,而是住在别院的客房里,只是身上还戴着镣铐,日夜有人看守。
林月恒时常会来给他号脉,下针,有时候也取他些血,或是喂他些药。
庞伯逸言听计从,让做什么做什么,给他什么吃什么。
提审他的时候,他也是一看到顾濂一身官府坐在上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从容的跪下,叩了个头。
“见过钦差大人。”
“免礼,本官这次审你,仍是朱黄两家的案子。本官问你,你与李卓然之妻吴绣月是何关系?”
“相识而已。”
“如何相识的?”
庞伯逸看了眼陆棠清和裴云,见他二人没有任何表示,便直言不讳。
“她是风月楼的人。”
“她既然是风月楼的妓子,你又是如何与她相识的?”
庞伯逸微微一诧,又看了眼陆棠清和裴云,笑道:
“钦差大人既然知道她是妓子,又怎会不知道我与她如何相识的?逛窑子而已,钦差大人就不曾去过?”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