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回来。如此这般吵吵嚷嚷的日子我过够了!
“夏焱,你说话呀?!你是不是不同意我和你们一起住?”
“我同不同意有用吗?这房子是人家丽娟买的,我说不定哪天都会被扫地出门,我哪儿有权利决定这种事?”
“夏焱,做人不要太老实。这个家怎么说也有你的一半。你才是这个家的男主人。”
“又来了,您还让我要不要脸了?我是男主人?我和丽娟结婚那天,我就已经被人阉了。”
“夏焱,你可别吓唬妈。是谁把你阉了?黑社会吗?”
这也就是我妈,换了别人我早挂断电话了。五十多岁的人,怎么听不懂当代人的语言?
“妈,同事叫我哪,我不跟您聊了,后天我尽早回去。”
“喂,夏焱,你还没告诉我,谁把你阉了?”
我想起刚刚认识关娜的时候,关娜说过的一句话:’我要让世俗的眼光跪在我面前。“于是我对老妈说:”是世俗的眼光把我阉了,您满意了吧。“
“呵呵呵呵,眼光也能把人阉了?夏焱,你刚才吓死我了。你要是真废了,我就一点盼头都没有了。儿子,记住,这种玩笑不要在丽娟面前开,咱娘俩后半辈子还要指望丽娟呢。你……”
没等老妈把话说完,我烦躁地挂断手机。我怎么摊上了这么一个老妈?我甚至怀疑老妈和舅舅是不是一母所生?
唉,同是一母所生,大姨性格顽固,老妈遇事糊涂,舅舅有点邪乎。舅舅要做的事,以老妈和大姨的智商,下辈子她们也理解不了。
老妈的智商继承了姥爷的基因,说话办事犹如死胡同赶猪——直来直去。她怎么连“世俗的眼光给阉了”这么简单的比喻都理解不了?
半年前,关娜说让世俗的眼光给她下跪,我明白她的意思。故意逗她:“你真神了,眼光也能下跪?”
刚才老妈的那句“眼光也能把人阉了。”我想老妈未必理解其中的含义。理解了,她就不会这么折磨我了。
唉,我还幻想着王丽娟回来同意我娶关娜当小老婆,还信誓旦旦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关娜,老妈要是住在别墅不走,我和关娜的恋情瞬间将会化为泡影。
当初我编造谣言说我和王丽娟已经离婚,无非是想给老爸和老妈打打预防针,可世间的事能有几件是按照自己设定的轨道走下去的?
我现在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我很后悔把王丽娟同意我娶小老婆这一消息告诉关娜。
看来一段时间之内,关娜是空欢喜一场了。但愿王丽娟有办法,把老妈从别墅打发出去。唯一的办法就是给老妈在北京买一套房。又要花王丽娟的钱,我对王丽娟欠下的债实在是太多了。
我在小礼堂外点燃了一支烟,一边吸烟,一边胡思乱想。
不知道孩子们有没有冲破“后果自负”的桎梏,现在有没有开始摆放沙盘?
我回头望了望村子里的小礼堂,猜想着里面舅舅正在耐心地指导着孩子们摆放大型积木。这种教育方法世间罕见。
倘若国内的那些奇葩建筑,之前都有模型供人观摩,就不会搞出那么多笑话了。
一支烟很快吸完了。掐灭烟,我身心疲惫地走进舅舅和郑董的工作室。
婶子又重新回到电脑前给孩子们寻找世界各地著名建筑。我很内疚地对婶子说:“不好意思,我妈刚才来了个电话,您要不再歇一会儿,我来查找。”
“还是我来吧。你舅舅在那边正跟孩子们着急呢,你过去帮帮他们吧。”小婶子歪着头,斜眼,示意我往沙盘那边看。
半个小时过去了,孩子们仍在为了那一百块钱的后果自负拒绝摆放模型。
舅舅和郑董不知道原因,正在耐心地给孩子们做思想工作。艾静和云鹏也站在一边替舅舅和郑董着急。
我走到舅舅近前问:“舅,孩子们是不是不知道该怎么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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