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们的性命,欠我的,欠将士们的,我自会一一讨回来。”叶芃目放狠光,那一刻的她仿佛成了一个来自炼狱的恶魔,无心无情,挟着复仇之火熊熊燃起。
叶芃抬眼看向卫陵时,目光却放柔了许多:“我知道,我死后你曾拼了命地想救活我,甚至触怒了苏浔,差点丢了性命。”
“您”卫陵吃惊道。
叶芃微微一笑:“魂飞天外时,我的魂魄曾飘荡于宫墙内,飘荡于落凤谷,我都看到了。”
她亲眼看着,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被烈火焚烧,求助无门的将士一个个倒在她的面前,她想扶住他们,想扑灭那熊熊的烈火,想为他们挡住那满天箭雨,为他们消去漫天毒气,可她拼命呼喊,嘶叫,而她明明就在旁边,但没有人看得见她,没有人听得到她,她只是一具没有实体的魂魄,他们一个个穿透她的魂魄,她却触及不到他们,抓不到他们,只能无力地看着,喊着,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她看着他们一次次地突围而出,一次次被逼得绝境,大秦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精锐之师关宁军竟成了人家的刀俎鱼肉,待宰羔羊
关宁军宁死不降,宁死不辱,绝望之下有的跳下了高峭万丈的悬崖,有的战至最后一口气,有的被烧成灰烬有的被箭穿成了刺猬,有的被毒气折磨得生不如死
副元帅夏焱c军师江樵c左前锋司徒无为,右前锋凌至云
大悲之下,她生生封锁住了自己的记忆,魂魄又被国师引回了皇宫,生生困了三年。
“陛下他唉”卫陵怎么都想不明白,若说苏浔无情,可他又是真真切切,亲眼看到痛失妻子后的苏浔是何等伤心欲绝,可若他有情,又何苦将人逼到这等地步,至于说叶芃谋逆,他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的。
“此生我与他只会是生死不得相容的仇人。”语气很淡,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卫陵深知她的为人,经历了那样的事,她决不会回头的,他只是觉得遗憾,觉得叹惜,青梅竹马之谊,结发夫妻之情,执手共创江山的患难深情,终抵不过皇权腐蚀的人心。
事实上他对皇帝又何尝没有失望,没有怨呢,否则他何必离宫,宁愿远离亲人妻儿,终日躲在药王谷里侍弄花草。
“无论您要做什么,卫陵愿意誓死相随。”卫陵又重新跪回到叶芃的面前,如果没有叶芃,他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了,二十年前他来不及救她,幸得苍天见怜,他绝不能再遗憾第二次。
“你儿子卫冉现时任大秦刑部侍郎,听闻很是得苏浔信任重用,跟着我,或许有一天,你会与自己的儿子走向对立面,你确定吗?”她知道卫陵不会出卖她,但若不够坚定的真心,她不需要。
卫陵坚定地看向她,眼睛里有着看透世事的清明,透澈而睿智,道:“卫冉是卫冉,我是我,他有他的君臣之谊,我报我的救命之恩,他若为君不要我这老父亲,那我又何必认他这个儿,何况若没有您,这世界上也就没有他。”
叶芃上前,亲自将他扶起,“本不欲拖你下水,奈何”
“您言重了,若您不与我相认,那我真才要怪您,三十年前我说过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您有用得上我,我万死不辞,三十年后我依然这样说,您再将手给我,我再为您细看。”
卫陵将两指搭在叶芃的手腕上,换了一个又一个位置,良久才将两指移开。
“您的脉搏,似无若有,练武不成,练术法反倒极好,术者练法本为逆天,您这一身倒转的经脉反倒像是上天为你精心定制的,练起术法来反而毫无阻滞,比寻常人精进更快,并且您与常人不同,常人经脉运行有矩,故可废经脉以毁内丹,废其功,而您这经脉错踪复杂,毫无规律可言,故而来人根本无法废您经脉。”
“你的意思是,我的功法根本没有被废?”叶芃大喜,这真真是意外之喜,原以为已经是无望了,没想到峰回路转,“但我体内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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